“我來此尋求我需要的諸多答案。”西吉斯蒙德說。“比如賽。比如戰鬥。比如原體。”
“那他們呢?”卡恩問,向觀眾臺點頭示意。
角鬥結束後,仍有一些無所事事的閒散戰士在此逗留,西吉斯蒙德重新從思維的角落裡翻出那些熟悉面孔的名字。
鋼鐵勇士的百夫長巴拉巴斯·丹提歐克,與千塵之陽的交流成員阿扎克·阿里曼正坐於一處相互交談,阿里曼正隱藏著他的疲倦和失落。西吉斯蒙德短暫地好奇為何是丹提歐克而非凱多莫·弗裡克斯陪同阿里曼前來。
“他們不是帝國之拳。”他說。
“好吧,他們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內。”卡恩聳了聳肩。“你找到答案了嗎?”
“你們有組建原體衛隊的準備嗎?”
卡恩為西吉斯蒙德的問題小小地感到詫異。他確實以為西吉斯蒙德會詢問一些關乎戰鬥本身的敘事,討論戰鬥之道,敘述各自的作戰理念等等。畢竟這名聖殿武士找到他們的第一件事就是挑翻了整個角鬥坑的吞世者。
但對於卡恩而言,議論原體確實是個更加令他愉快的話題。
“沒有。”他回答,“原體說他並不需要我們的保護。”
“你們接受?”
“我們中的大多數都同等地敬愛我們的血脈之父。”卡恩說。“無需名號,我們本就是原體的守衛者。”
西吉斯蒙德的沉默融入了角鬥坑內清理場地的聲音中。今日的角鬥坑開放已經截止,凡人僕役開始除去地表染血的紅砂,一些武器的斷片和護甲的殘餘碎屑與紅砂被一同清走,新的鬆軟而乾燥的沙子被填入場內,等待著下一輪競技。
數秒後,西吉斯蒙德開口:“聖殿武士是羅格·多恩的原體衛隊,目前只有我一人。”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卡恩咧嘴笑起來,他比外表看起來更有耐心。
“而原體希望我找到改善這一現象的方法。”西吉斯蒙德說,聽見自己的聲音中毫無波瀾。“改進聖殿武士的入會儀式,擴充原體衛隊名額,不要繼續讓無數忠誠的戰士在黑色聖堂外長跪。原體認為相較讓我隨前線軍作戰,此事更為重要。”
卡恩專注地盯著西吉斯蒙德看了一眼,笑容在他的臉上擴張:“你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樣,西吉斯蒙德。”
“為什麼?”
“你聽起來很難過。”卡恩尖銳地說,這令西吉斯蒙德與其說是被刺痛,倒不如說是有些驚訝。
“我為此苦惱,但我沒有理由難過。”西吉斯蒙德說。
“好吧,你們原來的入會儀式是什麼?”
“擊敗我。”
“這是誰制訂的規則?”
“我。”他平淡地說。
卡恩揚了揚眉毛,眉中的疤痕跳躍了一下。“你和我想象得更加不一樣了,聖殿武士。所以你闖進這裡,我們自己的角鬥場,粗糙地模仿著我們禮節的表象,卻沒有將劍刃插入沙土就開始宣戰。你是為尋找一個配得上成為你的對手的戰士?”
西吉斯蒙德聽出對方話語裡冒出的那些隱藏的不快,他認為這不恰當,畢竟他在來時就與吞世者的指揮官們通報過他的戰鬥申請,現在再來警惕簡直毫無道理。
當然,在某種程度上身為唯一的聖殿武士,兼任了原體聯絡者這一職責的西吉斯蒙德還是比羅格·多恩更善於交際。
“我期待新的對手。”西吉斯蒙德說,“一個能在戰鬥中擊敗我的阿斯塔特戰士能讓我在失敗中尋找進步的真理,這能讓我更好地完成我的戰鬥誓言。”
有那麼一刻西吉斯蒙德覺得卡恩將要有所動作,但他沒有。戰鬥誓言這個詞奇妙地打消了卡恩的進攻慾望。
西吉斯蒙德繼續說:“而我來到這裡,是在考慮我是否可以將聖殿武士的選拔改為與角鬥坑類似的形式:一場技藝和武力的交流。在戰鬥中,每次戰至最後、且被已有聖殿武士中的三分之二認可的戰鬥兄弟,可以加入聖殿武士之中。你們是角鬥坑模式的創造者,我來詢問你們的見解。”
“我們可不是創造者。”卡恩嗤笑了一聲,聲音刺穿沙塵,“從德西亞城被保留用作什麼教育意義的紅砂深坑裡,我們學到了一點經驗。那兒的紅砂據說到現在都浸透著溼潤的鮮血——加蘭提出建議,與其逼著努凱里亞忘了這件事,不如把它從壞的變成好的。”
他的表情變得有點複雜:“父親不完全贊同這件事,但他被說服了。他允許我們建造自己的沙坑。”
西吉斯蒙德點頭。
“我希望參與更多場次的角鬥。”他說。“我要繼續觀察你們的輪戰模式。”
卡恩大笑起來。“做你的夢,聖殿武士。你要麼從觀眾席上滾下來,忘了你不可一世的觀察;要麼就滾出我們的沙地,這裡只容得下我們兄弟的鮮血。”
西吉斯蒙德看著卡恩,重新抽劍。
接著,在對方的凝視中,他將劍短暫地貼上前額,隨後劍尖朝下,將劍刃插進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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