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憐準備逃跑的時候,只聽見“喵”的一聲聲,一隻貓跳而過,但並未進小樹林,沿著大路往前跑。
緊接著貓身後的是一個女生,她一邊追著貓,一邊“喵喵”地呼喚,手裡還拿著食物,因為注意力全在貓的身上,她過去的時候並未注意到盯著路邊看的姜憐和沈夢萊。
姜憐鬆了一口氣,回頭的時候正好和沈夢萊的目光相撞,姜憐愣了愣,疑惑道,“你為什麼不喊?”
沈夢萊抖了抖捆綁在手腕上的布料,同時也甩掉了姜憐抓著的手指,回道,“這遊戲沒意思了,不玩了。”
這是沈夢萊自己綁的,布料一端就捏在手心裡,豈會扯不開?一扯就開,是個活結,壓根不需要費氣力。
“我也就說說,你真以為你這個時候對我動手,是我沒法還擊的最佳時機嗎?”沈夢萊知道姜憐憤怒,但也不信姜憐會為此憤怒到行兇。
如果兩個人真的扭打起來,誰更痛一些,還說不準,畢竟剛剛摔進花叢裡的人,還是姜憐來著。
“我被人舉報,我沒有怨過誰,哪怕我懷疑過你,我也沒有找你算過賬,甚至沒有問過你,是我自己留了把柄,活該,我不是嘴上說不追究,我是真想翻篇。”
沈夢萊一邊解開纏繞著的布料,一邊繼續說道,“蕭亞是個想法單純的人,她不記仇,善忘,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你可以口徑一致,打死不承認,說蕭亞救助金一事與你無關,久而久之,蕭亞可能真的會相信。”
姜憐臉上的憤怒逐漸淡去,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姣姣是個很特別的人,她非常有主見,她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評判她,她都會堅持自己想要的樣子。”
沈夢萊像是自說自話,接著往下道,“姣姣是非分明,哪怕有錯,真的道歉,她都會原諒。”
姜憐頓了頓,聽懂了沈夢萊的暗示。
之前是姜憐先招惹了許姣姣,但又沒有主動道歉,所以許姣姣才會借熱水瓶一事告訴姜憐,她不是好欺負的。
過往種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句“諒解”就能化干戈為玉帛。
“但是……”
沈夢萊說著抬起眼眸,平視著跟前的姜憐,繼續說道,“不管蕭亞和姣姣會不會重新接納你,反正我不會。”
摔破的東西重新黏好,還是有裂痕,而且比原來更容易破碎;偷過東西的人,保證不會再偷,但極有可能還會有下一次。
沈夢萊不想挑戰人性,也不想理解姜憐的難處和委屈,反正沈夢萊是不願意跟一個小偷做朋友的。
姜憐的心臟“咯噔”了一下,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而非憤怒。
就在姜憐猶豫要不要道歉的時候,沈夢萊已經紮好頭髮,抹了抹臉頰上的口紅,自己收拾了地上的行李。
“夢萊……”
“別這麼叫我。”
沈夢萊打斷了姜憐,聲音雖平淡隨和,但也十分決絕,不容姜憐鑽空子,套近乎,沈夢萊拎起行李箱,繼續道,“姜憐,這個遊戲無聊嗎?”
這個遊戲讓姜憐感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