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夢萊接過母親遞來的糕點,雖說母親想得有些遠,但母親說得也是事實,怕是暑假一別,沒有機會再跟姜汶汶見面了。
陳玉林見沈夢萊也離開了,這才轉身面向沈雪,說道,“小姑姑,今兒個我全家就這個態度了,你要是不死心,不肯走,你待著好了,但我跟你說,沒用的,這事不可能如你願的。”
陳玉林收拾了一下,也準備出門。
反正家裡沒什麼值錢的電器,賺的錢也基本上供了三個孩子唸書,沒啥好剩下的,不怕沈雪偷。
農村都這樣,平時去地裡幹農活,大門要麼敞開,要麼虛掩,從不上鎖,更何況還有條大黃狗栓著,防著的是陌生人,同村人也不會來偷。
“三哥以前不這樣的,他現在咋變得這麼絕情,舉手之勞而已,咋都不肯幫忙呢?又不是真的難為……”
就在沈雪還為自己憤憤不平的時候,陳玉林糾正道,“我覺得我丈夫這次最男人。”
沈雪非但不知錯,還覺得很委屈,她紅著雙眼道,“我只是說嚇唬一下學校領導,又不是真的讓夢萊轉學!”
陳玉林回道,“人家學校來請,是夢萊自己爭氣,但不足以拿這種事去施壓,讓別人做為難的事,我沈家雖然沒錢,但也是好人家,我們不想做出爾反爾,丟人現眼,你沈雪有本事,就自己教兒子咋好好唸書,別想著這些歪門邪道!”
“咋就叫歪門邪道了?那是你的親外甥!你是他的親舅母!
你考慮一下他的前途,咋就這麼為難了?”
沈雪依然覺得是陳玉林偏心,自己有肉吃,就不讓親戚朋友喝口湯。
“人要臉,樹要皮。”
陳玉林不再多言,拿著籃子,顧自出了門。
沈雪愣了一會兒,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心也跟著涼了,兒子趙一力念幸三中的事,算是徹底打了水漂。
不久後,陳氏見沈雪失魂落魄地回來,急忙上前,詢問“戰況”,道,“阿雪,為啥不順利?是不是因為昨晚那件事?實在不行,娘幫你去說,娘去給陳玉林拉老臉……”
“娘,跟昨晚的事沒關係。”沈雪無力地搖了搖頭,其實沈雪心裡很清楚,這不是昨晚自己不識抬舉的錯。
陳氏難以理解,一臉的驚訝,道,“奇了怪,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有啥難辦啊,為啥不同意幫你?是不是陳玉林從中使壞?不讓你三哥幫你?是不是?”
“娘,你別問了……”
“你怕啥啊?你跟娘說,娘幫你出氣去,這陳玉林打從進門我就看不慣,我就知道她將來要搞事情,破壞你們兄妹感情!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忙,豈有此理?”
陳氏擼起袖子就想替閨女出氣,但是沈雪卻沒了力氣,沈雪對著屋裡吃西瓜的兒子說道,“力力,回家了。”
“總算可以走了!”
趙一力渾然不知母親來五柳村做什麼,他只想著趕快離開,這些表兄妹們,打從大了以後都不愛一起玩了,待著著實無趣。
“阿雪,你東西還沒帶走呢,你等等,先彆著急走,娘給你進屋去拿,阿雪,你別走先,等等……”
陳氏見閨女真要走,急匆匆地折回屋,但東西還沒提起,沈雪就已經帶著趙一力離開了,連句再見也不說。
陳氏畢竟上了年紀,手腳不靈活,加上手上還提著兩大袋沉甸甸的東西,更是趕不上沈雪的腳步,沒一會兒,距離就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