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由來,他就這麼想。
總覺得這是他能冒出來的思路。
陳景翻個白眼:“不是,昨天回去商量了下,斧頭比較適合我。”
“能當鈍器、也能當銳器。”
孟阿滿摸著下巴,滿臉傷疤皺成一團:“我手下這些人裡,可沒會使斧頭的。”
“我能找到人教我。”陳景開口。
孟阿滿挑眉:“你那師門還真是人才濟濟。”
“你且等著,我把斧子給你取來。”
他跑去,不多時就抱著錦盒回來。
陳景開啟盒子,把斧子拿起。
重量比他預想的要沉一些。
玉質的柄並不滑,握上去反而有種吸附感,甚至還隨自己手型做微妙改變。
他試著揮幾下。
簌簌生風,重心在前,就是不用太多力氣,憑它自身重量,都能造成不小傷害。
“還算滿意?”孟阿滿微微笑。
陳景點頭,蹩手地把斧子插到自己後腰:“還算不錯。”
“你別這麼放,容易傷著自己。”孟阿滿搖頭,“算了,現在也下午,待會也沒法出城。”
“我先給你做個斧套。”
“明天上午我讓人去你屋子找你,然後開始狩獵?”
陳景小心翼翼,又把斧頭取下,滿口應下:“沒問題。”
孟阿滿似乎很擅長此道。
取來一塊鞣製好的皮革,只用簡單的木尺衡量,小刀裁剪,再用不知什麼身份的筋串縫。
一隻斧套就輕鬆做好。
揹帶不長,剛好卡在左腋下。
斧面被嚴嚴實實包裹起來,兩根袋子固定懸掛住。頭上柄下,柄尾卡在腰上一兩寸的地方。除了腋下夾著個東西,稍微有些不適應之外,並不耽誤行動。
取下斧子也很容易。
右手一擰鎖釦,就能抽出來。
“手夠巧的。”陳景嘖嘖稱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一個五大三粗、看起來能手撕一頭老虎的男人,能做這麼精細的手工活。
“熟能生巧。”孟阿滿搖頭,“家裡的衣服都是我做的。”
陳景探頭往院子裡看:“嫂子呢?”
他早就想問這個,昨天來時,沒見著他家人。
今天來了,也還是沒見著家人。
孟阿滿臉色有一瞬的僵硬,眨眼堆起嘴角弧度,輕輕搖頭,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和動作一樣輕輕的:“她啊,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