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文博淵氣得牙癢癢,身為皇城司統領,他肩負著保護皇室成員的重任。
然而,在公主殿下生日的當天,卻發生了這樣的謀刺事件,這無疑是對他的嚴重失職。
他緊握拳頭,眼中閃爍著怒火,吩咐手下務必要抓住那個滅口的黑影。
與此同時,內堂之中也是一片緊張忙碌的景象。
趙瓔珞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如紙,昏迷不醒。太太上皇趙佶聽聞女兒受傷的訊息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忙出宮朝醉芙蓉趕來。
一見到女兒這般模樣,他心中的悲痛難以言表,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文博淵!”趙佶怒斥道,“你是怎麼保護公主的?竟然讓她在你的眼皮底下受傷!”
文博淵跪在地上,低頭認罪:“臣失職,請太上皇降罪。”
“降罪?”趙佶冷哼道,“朕要你的腦袋有何用?朕要的是公主的平安!”
這時,目睹了整場刺殺的趙榛走上前來,輕聲安慰道:“父皇息怒,此事非文博淵之過。實在是人太多了,刺客又出其不意,才讓公主受了傷。”
趙佶聞言稍稍冷靜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可查清了是誰指使的?”
“回父皇,”趙榛回答道,“據初步調查,可能是秦檜。”
“秦檜?”趙佶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個老賊竟敢如此大膽!朕要將他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去把他帶來!”
不一會兒,秦檜被押解著來到了醉芙蓉,一同前來的還有趙構。
“秦檜!”趙佶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密室中迴盪,“你可知罪?”
秦檜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但語氣卻異常堅定:“太上皇明察,草民自知身份卑微,但一直忠心耿耿,為大宋江山社稷鞠躬盡瘁。今日之事,草民實在是不知情,更不可能是幕後主使。”
趙佶冷笑一聲:“不知情?那刺客為何會在你的府中被找到?你又如何解釋這一切?”
秦檜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太上皇,臣冤枉。那刺客並非臣府中之人,更非臣所指使。臣今日一直在醉仙樓中與同僚們飲酒作樂,直至被皇城司的人帶走,期間一直未曾離開。臣可以對天發誓,絕無半句虛言。”
“哦?是嗎?”趙佶眉頭一挑,“那可有證人?”
秦檜轉頭看向一旁的趙構,眼中閃過一絲懇求。
趙構會意,立刻上前一步說道:“父皇,兒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今日兒也在醉仙樓中,與秦檜等人一同飲酒。期間秦檜一直未曾離開過我們的視線,更不可能指使刺客行刺皇妹。”
趙佶看著眼前的秦檜和趙構,心中不禁生疑。
他知道秦檜狡詐多端,但此刻他的言辭和表情都顯得異常鎮定和誠懇。
而趙構作為他的兒子,自然也不會輕易說謊。
難道說,這起刺殺事件真的與秦檜無關?
然而就在這時,文博淵走上前來低聲說道:“太上皇,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趙佶瞪了他一眼,“此刻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文博淵看了一眼秦檜然後說道:“臣在審訊那個刺客時他曾提到過一個名字——‘秦相公’。雖然他沒有直接說是秦檜,但臣想在整個汴京城中能夠被稱為‘秦相公’的也只有秦檜一人了。”
秦檜聞言臉色一變,但他很快便恢復了鎮定:“文博淵你休要血口噴人!僅憑一個刺客的片面之詞就想定我的罪嗎?這未免太兒戲了吧!”
趙佶看著眼前的秦檜心中不禁一陣煩躁。
他知道想要從秦檜口中得到真相併不容易,但這個狡詐的老狐狸也休想輕易矇混過關!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秦檜!你最好不要讓朕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否則的話朕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秦檜的身體微微一顫,但他仍然咬緊牙關堅持道:“太上皇明察,草民自問無愧於心,更無懼於任何人的威脅和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