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也比你這樣的無恥之徒強,寫了一篇垃圾文章,也敢拿出來當禮物,也不怕讓人笑掉牙齒。”
崔鈞有些惱羞成怒道。
洪天宇只是微微一笑:“崔先生連我寫的是什麼都沒有看,就說我的文章不好,怕是有失偏頗吧。”
崔鈞輕哼一聲:“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也能寫出驚世文章嗎?只怕會汙了大家的耳朵。”
洪天宇笑著搖頭:“所謂名士,原來只是狗眼看人低之輩,若水鏡先生的山莊裡,盡是些這種人,那真的配不上我的文章。”
洪天宇說完,竟上前幾步,去拿放在司馬徽案上的小冊。
而在場眾人卻都被洪天宇激怒。
“大膽。”
“放肆。”
“哪裡來的狂徒,在此口出狂言。”
就連司馬徽臉上也露出幾分惱怒:“既然閣下認為自己的文章乃傳世之作,那何必急著拿走,不如念給大家聽聽。”
“是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就是,我倒想聽聽,一個隨從,能作出什麼高作。”
洪天宇聞言,冷笑一聲,將案上的小冊子拿起,展開,然後平鋪在桌案之上,做了個請看的手勢。
司馬徽強忍著怒氣,將目光落在冊子上面,而初始並不以為然,但當讀完第一行,目光就再也無法挪開。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
司馬徽情不自禁的念出聲來。
冊子上面所寫,正是名動後世的《阿房宮賦》,辭藻華麗,立意深遠,極具感染力。
當司馬徽將《阿房宮賦》念出來以後,在場的喧鬧聲漸漸趨於平靜。
在場這些人雖然有沽名釣譽之輩,但絕對都算是文化人,名士兩個字雖然有很大的水分,但他們的欣賞水平卻絕對是不低的。
而且許多人的確是有真才實學,尤其是司馬徽,捧著那冊子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司馬徽的才能是毋庸置疑的,否則也教不出徐庶,諸葛亮,龐統這樣的弟子。
洪天宇看到司馬徽這副表情,頓時知道這《阿房宮賦》算是把他震驚到了,笑著問道:“不知道水鏡先生對於我這份見面禮,是否喜歡啊?”
司馬徽這個時候剛好將《阿房宮賦》讀完,非常開心的點頭:“此文甚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傳世之作,把此文放在我的藏書閣裡,從此我的藏書閣文華再昌盛一分。”
說完,竟恭恭敬敬的向洪天宇作了一輯。
“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先,洪公子此賦讓老朽汗顏,之前對於公子的態度,請公子勿怪。”
這司馬徽倒也是個人物,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向洪天宇賠罪道歉,光這一點,便比崔鈞要強出很多。
只是他若知道那句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先的作者也是眼前的這個青年,恐怕更加震驚的不得了。
“水鏡先生客氣了,是我年少輕狂,不懂禮節,我也要向水鏡先生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