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傲嬌道：“這種事兒太親密了，難不成還要我撕開了餵你？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才不做這種勾當。”
趙昊脫口而出：“要不，你當我女朋友唄。”
蒼韻表情呆滯了一秒鐘，忽然很嚴肅地注視著他：“你是認真的嗎？”
趙日天也嚴肅起來：“我一般不開玩笑，你看我這認真的眼神。來，再確認一下眼神。”
一抹驚詫從老闆娘眸子裡閃過，還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韻味，她一時很難接受趙昊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定了定神，老闆娘帶著一點挑逗的口吻：“想做我男朋友，那得拿出誠意來追求我，隨便嘴上說兩句算幾個意思？”
聽到這話，趙昊沉默了。
追妹子，這三個字對他來說猶如上古詞彙。
一種對於光陰流逝的感慨，忽然湧上心頭。
掐指一算，93年出生的他，馬上就要27歲了。
到了這個年紀，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實際操作起來有難度。
一段塵封的記憶湧上心頭，他還記得自己曾經可以放學後苦等一個女孩，只為假裝與她偶遇，短暫的邂逅幾秒鐘，而那短短的幾秒鐘就能夠讓他開心幾個鐘頭。他還記得自己曾經在一個下雨天翹了課，蹲在那個女孩的教室外，等著她下課，屁顛屁顛地把雨傘獻上。他還記得自己曾經苦練過吉他，拼了老命學會了一首歌，跑去那個女孩的宿舍樓下彈唱。他還記得有一年的情人節，自己砸鍋賣鐵買了999朵玫瑰，那次不理智的高額消費，導致他後面兩個月一直吃泡麵，還厚著臉皮蹭了賤人龍好幾頓飯……
他唯一不記得的是，那個女孩的樣子。
“難道我真的老了嗎？”
趙昊暗歎一聲，心中百感交集。
以前能夠輕鬆做到的事情，隨著年齡的增長，再也做不出來了，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以前挺幼稚。
他在心裡問自己：我能對老闆娘做同樣的事情嗎？
半秒鐘之後，一個很肯定的答案湧上心頭：不能。
他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站了起來，很認真地凝視著老闆娘。
蒼韻下意識地伸手捂胸，把釦子裂開的部位捂得緊緊地，一點縫隙都沒露出來。
趙昊沒說話，抬腿就走。
極大步走到床邊，他的力氣好像用盡了，砰的一聲癱軟在床上。
然後他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躺在那裡發呆。
老闆娘等了十分鐘，都吃完兩包零食了，發現趙昊還沒有動靜。她坐不住了，走過去帶著一點小鄙視的口氣道：“怎麼啦，你還耍小性子呢，跟姐姐治氣是不是？”
“並沒有。”趙昊躺著沒動，語氣十分平靜：“你剛才提出了一個很有水平的問題，把我難住了。本來我以為自己把蜃皇都弄死了，也時候去尋找我生命裡的第二春了。我以為這事兒很容易，剛剛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在想，我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以及什麼樣的誠意，去開啟那個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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