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本文不腐且不會向腐文哪方面發展=.=)
雖然灼夜早就預料到史密斯威爾森要的貨物會多到讓人瞠目結舌,但也沒想到會居然能多到塞滿整節廢棄列車,叫來幹粗活累活的大漢現在又已經人首異處,撒手歸西了,就只剩下了半條命的灼夜和瘦小孱弱的羅裡安,以及躺在地上無病呻吟的艾羅薇。
“誒呀,腰好酸,腿好麻,好辛苦啊!”艾羅薇伸了個懶腰,真搞不懂她為什麼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還能舒舒坦坦的隨便找塊地鋪上破麻布就這麼躺下。
“你除了在那裡躺著還做過別的什麼事嗎?”
“你懂什麼?躺一天很累的好吧?你快點搬,我還要趕著回家睡覺呢。”艾羅薇拍拍灼夜的屁股原地打起了盹。
灼夜不知道自己到底般了多少箱東西,也不知道這些大箱小箱裡裝著什麼東西,他只知道自己要是再不休息明天起床可能就要癱了,看著累得像條垂死掙扎著的鹹魚一般的灼夜,史密斯只是報以禮貌性的微笑扔下了一句“辛苦了,我要上去忙了,你要是要我幫你忙的話明天早上來找我就好。”便自顧自的上樓去了。
灼夜也沒心思再管羅裡安了,他連滾帶爬的回到房間裡倒頭就睡,恍惚之間,他彷彿又回到了昏暗廢棄的地鐵站內,裴拉鞠著身子背對這他面對著牆壁,蹲在角落中,她單薄的背影配上忽閃忽明的燭光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股難以言說的詭異,灼夜嚥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邁起步子走了過去,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中迴盪著,顯得格外清脆,而這十步路不到的距離此刻在灼夜眼裡就如同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一般,任憑他怎麼走都拉近不了他與裴拉的距離,而恐懼感最終還是快過了他的腳步爬上了他的心頭,他跑了起來,他現在只想衝過去對著裴拉的後腦勺來上那麼一腳,但不管他怎麼狂奔他與裴拉的距離也毫無加減。
但好在裴拉還是趕在灼夜跑到心臟驟停之前,緩緩的直起了身子,她舉慘白的手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腦袋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灼夜終於看清楚了她不斷往外湧出黑色液體的五官,她把嘴巴長得像顆保齡球那般大,發出的嘶吼聲要震碎灼夜的耳膜簡直不要太簡單“把它還給我!!!!!”
灼夜醒了過來,坐起身子,大夏天裡他居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貫徹全身,他的腦海裡不斷的閃回著夢中裴拉的那張臉,直到羅裡安把毛巾砸在他臉上“哼,你也會做噩夢,趕緊滾去洗澡。”
洗澡用的涼水雖然滿是雜質渾濁不清,但也足以讓大腦思維絮亂的灼夜清醒三分,他無視了水中那幾只垂死掙扎的小蟲,任憑涼水沖洗自己隱隱發疼的腦袋,但在這時一股血腥味卻湧入了他的鼻腔之中,他猛的睜開眼睛,本應入眼的那被木桶裝盛著涼水卻被一整桶夾雜著肥大蛆蟲的鮮血取代。
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在裝逼,但灼夜經過多年才練就出的那份處事不驚的心態使得他沒有像正常人般張開嘴巴尖叫,他閉上眼睛,理智告訴他這八成只是幻覺而已,當他再睜開眼睛時,清水果然還是那桶清水。
灼夜沒敢再悠哉的洗下去,草草衝了衝身子便回到了房間把自己仍在了床上,旅店裡的床睡起來絕對算不上舒適,但也還沒差到讓人無法入睡的程度,灼夜閉著眼睛,但大腦卻沒有要休息的意思,無奈之下他只好幹瞪著眼睛等待太陽睡醒趕跑月亮。
“幾點了?”羅裡安的聲音輕輕悠悠的傳入了灼夜的耳朵。
“凌晨五點,怎麼了?”灼夜看了看錶說道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羅裡安好似剛睡醒的小貓般發出的聲音輕柔且慵懶。
“你別亂說,我什麼時候跟你在一起過了?”灼夜翻過身用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羅裡安那張秀氣到難辨雌雄的小臉。
“...我的意思是,我們認識多久了?”
“幾個月了吧,沒到一年。”
“那...你感覺我怎麼樣?”
“嗯...細膩紅潤有光澤,就是長得矮了點。”灼夜笑了起來,儘管羅裡安有時候會有些腹黑,但灼夜實在是對面前這個小個子討厭不起來。
“哼。”羅裡安也笑了,儘管燈光昏暗但灼夜還是能感覺到羅裡安笑的有多漂亮。
羅裡安把小嘴放在了灼夜的唇上,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卻讓灼夜有了股難以用文字形容的奇怪感受。
“你...幹嘛?”灼夜憋了老半天才吐出這一句話。
“我和你說過,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你不是無性人嗎?按道理...”
“你覺得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嗎?”羅裡安臉不紅心不跳的坐起身來,解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