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些人究竟算是什麼東西？
可惜道緣沒能抓住先知聖皇，或者是抓一兩個天宮聖界的修仙者，否則也許就能解釋清楚很多疑問了。
不過趙牧並不為此著惱。
在他看來，道緣今日看似帶回了一堆的疑問，好像一無所獲似的。
但其實每個疑問和每個猜測的背後，都代表了對天宮聖界的進一步瞭解。
至少現在趙牧對天宮聖界，已經不是兩眼一抹黑了，以後再想推演或者調查天宮聖界，也有了大致的方向。
未知是最可怕的！
但只要有方向，就不是未知了！
這個時候，魔神徹底穩固了封印，起身飛了過來。
“如何？”
趙牧問道。
魔神搖了搖頭：“雖然幽冥之力被壓制了下去，但問題並未徹底解決，只是延後罷了。”
“先前我以為黑血魔龍是逃走了，可剛才穩固封印的時候才發現，黑血魔龍根本沒有逃走，而是被幽冥之力消融了。”
“或者應該說，他和幽冥之力彼此相互同化了。”
道緣微微眯眼，聽出了魔神話中的含義。
魔神說的，不是黑血魔龍被幽冥之力同化了，而是兩者彼此相互同化。
這就意味著，黑血魔龍並未真正消失，反而有可能變成了更大的麻煩。
於是他開口詢問：“魔神，黑血魔龍和幽冥之力相互同化之後，是不是已經進入了輪迴之地？”
魔神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沒有，黑血魔龍並未進入輪迴之地，依然還在這深淵中。”
趙牧跟魔神心意相通，驟然看向深淵地面：“你是說，這層鋪滿了地面的幽冥之力，就是黑血魔龍？”
“不錯，這就是黑血魔龍。”
魔神點了點頭：“黑血魔龍雖然化為了一地幽冥之力，但他卻依然活著，只不過意識陷入了混沌而已。”
“而且他依然跟輪迴之地存在聯絡，在被輪迴之地用幽冥之力溫養，終有一天會甦醒過來。”
“到時候，他的實力必定遠超主宰。”
道緣聞言，調動神念橫掃而出。
人間神靈的神念何其強大，眨眼間就彷彿過篩子一樣的，把深淵所在的這片天地“看”了個一清二楚。
“果真麻煩不小。”
道緣若有所思：“貧僧剛才還想著，要不要現在直接鎮殺了黑血魔龍，並且徹底切斷他跟輪迴之地的聯絡。”
“可這麼做，似乎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黑血魔龍跟幽冥輪迴之地聯絡緊密，若是現在強行鎮殺，必定會引起輪迴之地那邊的異動，讓無窮幽冥之力湧入人間。”
“幽冥之力對於人間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的確如此。”
趙牧點頭道：“所以封印是目前最好的選擇，至於鎮殺黑血魔龍，則要等到他重新醒來。”
“醒來的黑血魔龍，為了重新掌控身體，必定會主動削弱跟輪迴之地的聯絡。”
“到時候我們再出手，就會把輪迴之地對人間的影響，降到最低。”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只有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