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牽扯到錢的事情,方正就變得格外緊張,生怕誰從他手裡搶走那來之不易的銀子。
氣氛再次尷尬起來,眾人圍坐在桌前沉默不語。這時,外出的吳仕傑晃晃悠悠回來了,見眾人都不說話了,奇道:“怎麼都啞巴了?”
肖靈兒眼前一亮,對於吳仕傑的身世這幾天她已經打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出錢這個事情不找他找誰?於是故作楚楚可憐狀:“吳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已經商量好計策如何對付潘家父子了,可眼下有一樁為難的事情擺在眼前,苦於無人去做....唉。”
吳仕傑好笑道:“天底下這麼多人,怎麼會沒人做?”
方正剛想開口提醒,不防被肖靈兒打斷:“吳公子,此事....有些特殊,一時之間還真難以找到合適的人選。”
吳仕傑聞言,一副好奇寶寶模樣連連追問:“到底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難道不能對我說說?”
兩人之間一問一答配合甚是緊密,絲毫沒給別人留下插話的空隙。聽他這麼一問,方正頓時捂臉嘆息,好奇心害死貓啊。
果然,肖靈兒眸子裡閃過一絲奸計得逞光芒道:“其實這件事情吳公子去做正好,不知公子能否幫小女子這個小忙呢?”
語言和表情裡透露出的懇求讓吳仕傑這個牲口無比膨脹起來,聞言使勁拍著胸脯道:“既然姑娘這麼說,倘若能幫上的我一定不推辭!”
肖靈兒嘴角勾起狡黠笑容:“公子可是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方正痛苦地閉上眼不忍再看下去了。麻煩都是自找的,這話一點都沒錯。如果當初不折騰賺錢,不弄勞什子釀酒作坊就不會認識蘇二娃,也就不會有如今的事情。眼看著吳仕傑跳進肖靈兒挖下的坑裡卻沒能及時提醒,心裡不僅自責,而且還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胸口堵堵的。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肖靈兒嫣然一笑,頗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覺,看得吳仕傑一呆,耳邊傳來魔鬼般誘惑的聲音:“只是需要一些銀錢而已。”
“嗨,我當時什麼事情呢。要錢本少爺.....”
吳仕傑忽然驚覺失言,連忙及時住口。但幫忙的話已經說出去,不可能再收回來了,只能勉強笑道:“不知需要多少?”
肖靈兒扁扁嘴。吳仕傑對銀子的在乎程度雖然沒有方正那麼變態,不過也相差無幾了。好在他已經答應下來,於是幽幽道:“這個小女子就不知道了,得要看採辦官得胃口大不大咯!”
“採辦官?”吳仕傑奇道:“關他什麼事?”
一番解釋之後,他這才明白原來是要賄賂上官。但話已出口已然不能反悔了。於是故作沉穩道:“原來是這個事情,無妨,只要能救蘇二娃,這點錢我還是拿得出來!”
語氣雖顯豪邁,可他心裡卻是懊惱不已,眼神更是瞟向方正,其中的責怪意味很是強烈。
方正無奈地閉上眼,心道自己那麼心急著往坑裡跳,現在怪我?同時對肖靈兒坑吳仕傑一事心裡也有些生氣,再怎麼說他是自己兄弟,打狗也得看主人,坑兄弟更是要看大哥臉色不是嗎?
幾天時間轉瞬即逝,他們等待的京城採辦官仍舊沒來。但在杭州卻有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了。
方正幫助柳如海成功破解了奸細的秘法之後一切就順理成章了。原本不屈不撓的奸細在受不了酷刑的折磨下便將一切都說了出來,猶如喝醉了的酒鬼似的,吐了個乾乾淨淨,就差連祖宗十八代穿什麼顏色內褲都說出來。
困擾柳如海近半個月的難題迎刃而解,原本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原因無他,因為大禍即將臨頭!
據奸細交代,他們是屬於山本家族的分支,被本國的戰亂波及不得已才逃出國土,遠渡重洋來到大秦國。
其實這一切的發生還是怪大秦國力太強的緣故。
在建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大秦國戰火連綿。前朝得餘孽依舊負隅頑抗,並相互勾結,企圖聯合起來複國!而且各地手握兵權的將軍們也開始不怎麼聽從當今聖上的統治,打算自立為王。戰亂不止於中原,就連原本富庶而平靜的南方也遭到霍亂。
當時在江浙地帶與大秦通商的倭人們眼見如此,紛紛把訊息傳回國內。倭人天性欺軟怕硬,抱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心思在得知國力強大的中原戰火紛飛後,便大著膽子也派出為數五萬的人馬度過重洋來到中原,想要趁機撈點油水。
倭人猖獗,朝廷卻一時騰不出手來收拾他們,只能暫時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