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這下可好,連自己出去跑業務的事兒都省下了。
鳳姐嘴角帶笑看著方正道:“還有什麼難處嗎?”
方正搖搖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我還要個要求,我這邊還有兩個股東.....額,股東的意思就是合夥人,你看這個怎麼分配?”
鳳姐皺眉指了指吳仕傑問道:“他也算一個嗎?”
方正點頭。
鳳姐沉思片刻後緩緩道:“這樣,你我都退一步,各佔四成,省下兩成他們一人一成,你看這樣可好?”
方正知道,這已經算是給了他很大的面子了,如果不是釀酒的方法完全掌握在他手裡,估計鳳姐完全可以不用給他面子,一腳把吳仕傑他們倆踢出局去,然後慢慢蠶食屬於方正的那部分利益,接下來再把他也踢出去,剩下她一個人完全獨享這份收益,豈不快哉?
“可以,”方正無奈地點點頭,對於談判這方面,鳳姐可謂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看來只能把釀酒的方法牢牢抓在手裡才不用擔心哪天鳳姐一個不高興把自己也甩了.....
鳳姐饒有意味地看著方正,點頭笑道:“你人還蠻不錯的嘛,不僅知情識趣,還挺懂進退之道。”
方正勉強笑笑道:“略懂,略懂。”
臉色鐵青地和吳仕傑一起回家,一路上方正都罵罵咧咧的,至於物件嘛,當然是哪個妖嬈嫵媚的鳳姐了。等到出了胭脂樓,一陣涼風出過之後,方正才赫然醒悟過來,整個談判過程之中他一直都處於下風,被鳳姐壓制得死死的,雖沒有玩弄於股掌之中,但也差不多了。
“哼,這個臭女人,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不把人放在眼裡的,當心哪天......”方正邊踢著路邊的石子邊罵道,彷彿腳下踢的就是鳳姐。
“你打算哪她怎麼辦?”吳仕傑也看出來方正的鬱悶,談判過程他不是不想參與,而是壓根插不進去嘴,好幾次都被鳳姐一句話懟得啞口無言,以至於到最後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商業天賦是不是假的。
方正沒好氣地瞪了眼吳仕傑,真懷疑這傢伙是不是頭豬,被鳳姐三兩句話下來就訓得點頭哈腰,就差跪舔了....說道跪舔,方正腦海忽然浮現起一個胖子俯身跪舔的畫面,嘴角一扯:“我打算把你送去犒勞她。”
吳仕傑大驚失色:“你....你怎麼可以....”
看到胖子如此表情,方正抑鬱的心情這才有所好轉,喃喃道:“一個月要五十壇上等好酒,一百壇中等的,至於差等的完全不要,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打算做高階?”
“什麼是高階?”吳仕傑不解道。
“高階,就是....”方正惱火道:“給你解釋這個做什麼,回去跟你爹說下,把你家酒坊賣我!”
吳仕傑嘿嘿一笑,拍著胸口道:“賣你?送你都行。你是不知道我老爹聽說咱們釀出烈酒之後,那個高興勁啊。對了,大哥,你啥時候送一罈子去我家?說不定老爺子一個高興就把房子還你了。”
方正不屑道:“不用,我要親手贖回來!”
杭州府大牢。
柳如海愁眉不展地看著地上兩個人形物體發呆。從胭脂樓出來後就直接到了大牢,抓緊時間對兩人進行了提審,可結果還是一如往常,兩人什麼都沒交代。也不知他們是不是會妖法,每當要上大刑的時候,兩人總是能在承受不了痛苦的時候適時的暈過去。弄得柳如海不得不命人把他們放下來,用涼水潑醒之後再審。
可是同樣的辦法他們能一次又一次地不厭其煩地用下去,直到最後審他們的柳如海煩了,乾脆一狠心也顧不上兩人生死了,直接大刑伺候,這就導致了這兩人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
“唉......”
柳如海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和他同樣的還有身邊的數名獄卒,他們眼看著柳大人也要無功而返,對眼前兩個不知生死的奸細無奈的同時也對這麼長時間沒審出什麼而感到頹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