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顏毫不謙虛地說:“誰也不是生來就會的,不會的我就學,會的我自然要做得更好。”
之後進了門,才將瑜初郡主的邀請告訴了七姜,笑道:“你可真有本事,病得也剛剛好,興許你沒病,第二日又去了,她倒是真要煩你。”
七姜捧著茶碗說:“郡主是寂寞吧,孤零零一個人,我雖然招她煩,好歹有個說話的人。”
玉顏嘆道:“如今晉王回來了,若是兩府真有勾結,你再去見她,就不那麼簡單。七姜,往後我隨你一道去吧,你一個人去實在叫人不放心。”
七姜說:“她要害我,早就下手了,若是別人要害我,再搭上你就更不值得。你放心,你哥哥派人暗中保護我呢,他比你更擔心。”
玉顏自然是信的,順手收拾炕桌上的紙筆,聽七姜唸叨展懷遷最近太忙,都不能陪她寫字,她道:“聽說大哥也忙,果然太子的弱冠禮和大婚就快到眼前,過了初秋就好,至少入冬後,能安生過個年,那時候晉王的事也該解決了,我好幾年沒高高興興地過年,今年格外期盼。”
此時,映春從門外進來,送了一封書信,是陳茵從宮裡遞出來的。
為了讓七姜能看明白,陳茵的信函從不拽文,還會把字寫得大一些,七姜認起來更容易。
不知不覺,她唸完了整封信,抬頭便見玉顏衝她豎起大拇哥,輕輕拍了巴掌說:“我家嫂嫂了不得,已經能看信了。”
“是啊……”七姜不禁挺起背脊,得意極了,“我全看完了呢,玉顏,這些字我都認得。”
玉顏誇讚道:“幾次隨你一道出門,一次比一次見你穩重,那些客套話也隨口就來,哪裡像才學幾個月的,不知該誇你厲害,還是誇大伯母教得好。”
七姜把茵姐姐的信疊好收起來,感慨道:“怪不得母親當時堅持要我一面學認字,一面學禮儀規矩,我還不樂意呢。如今真學起來,不僅沒覺得累,出門見那些人,我再也不緊張了。”
至於陳茵的信,並沒什麼要緊事,只是分開久了想念七姜,且知道她病了,特地來函問候。
七姜高興地說:“如今你和表哥好了,茵姐姐和太子也有指望,原本只有我和展懷遷好,瞧著你們都不好,我們心裡都不踏實。”
玉顏笑道:“我和陳茵都是託你的福,姜兒,你該不是月老轉世吧。”
七姜鋪開紙張,要給茵姐姐寫回信,搖頭道:“月老不是男的嗎,我可不要做男人,做女人多好,可以嫁給展懷遷。”
“哎呀……”玉顏被膩歪得不行,姑嫂倆笑作一團,惹得七姜禁不住咳嗽。
但見映春又進來,唸叨著:“今日可真熱鬧,少夫人,這是瑞王府送來的。”
說罷,放下一方裹著紅綢的漆盒,玉顏上手解開,開啟漆盒,裡頭臥著幾隻繡工精緻的荷包,更有一股清新怡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盒中另附一張紙箋,不知誰的筆跡,但是郡主的口吻,說是聽聞七姜咳嗽,送來這些裝了薄荷冰片等幾味藥材的香囊,供她抒懷養氣用。
姑嫂二人面面相覷,七姜伸手推開:“我覺著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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