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男女經常健身,肌肉勻稱富有美感,是專門鍛煉出來的。他們身體保養的也很好,衣服看著樸素,其實都是普通人很難買到的大牌,看來這殺人俱樂部的會員比星期日夜校的學員有錢的多。"
兩個組織面向的群體不同,韓非暫時也不能確定,這兩個組織的幕後黑手是不是同一個人。高階會員到場之後,鸚鵡男表現的跟剛才完全不同,來回跑動,不斷催促後臺。僅僅只過了三分鐘,大廳中央的幕布就被拉開,一個簡易的舞臺出現在大廳正中間。"表演開始了。"
燈光變得昏暗,舞臺兩邊的門被開啟,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走了出來。女人佩戴著死神的面具,她將行李箱開啟,裡面是一個昏睡的瘦弱男人。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女人將其固定在舞臺之上。
已經有些看不下去的沈洛想要捂住眼睛,但他的這種行為被韓非制止了。
在男人被固定好後,女人又拖出了一個白色的行李箱,裡面是一張完整的羊皮,從被挖空的羊頭到軟乎乎的羊尾,全部保留了下來。"這件作品的名字叫做《羔羊》。"
"躺在舞臺上的有兩隻羔羊,一隻是肉體,一隻是靈魂。一隻出生在牧場.後來被賣給了屠夫∶一隻被圈養在名為智慧的城市,後來被賣給了屠夫。
"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尊守看主人制定的規則.在圍欄當中生活,對圍欄外的危險初而不見.無憂無慮的生活,卡們的一生就象這身皮毛.純白、柔軟,它們是完美的受害者。"
戴看死神面具的女人向觀眾講述自己的構思,說完之後,她開啟了舞臺旁邊的櫃子裡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道具。"我會將羔羊的靈魂和肉體縫合在一起,親手製作出最純淨的死亡。"
女人特別愛乾淨,她的動作也十分優雅,挑選工具的過程就像是禮儀師在檢查某種儀式。
選定了合適的工具後,女人重新走到舞臺中央,她將一劑針劑打入男人身體,對方緩緩從沉睡中甦醒,驚恐的注視著四周的一切。
臺下的那對男女此時也終於來了興趣,受害者會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眼睜睜注視著自己被一點點填充到羔羊的皮毛下,他的肉體會越來越"瘦小"純白的羔羊則會一點點"長大"。
男人想要叫喊,可他的嗓子被提前動了手腳,只能無助的掙扎。
聽不到慘叫聲,臺下的觀眾有些不滿,但佩戴死神面具的女人卻毫不在意,依舊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她認真規劃男人的身體,在面板上劃線,彷彿在雕琢一塊昂貴的玉料。
女人的種種舉動讓韓非想起了深層世界裡的某個隱藏職業一一死亡設計師,他曾獲得過這個職業的最低轉職資格。
"我原本以為深層世界裡的那些傢伙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現實給了我重重一擊,果然開啟黑盒兩面的選擇是沒有錯的,兩個世界都有垃圾需要被清理掉。
韓非準備出手了,再不行動,舞臺上那個無喜的男人就要被肢解開了。"能不能先打斷一下。"審韓製非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沈洛在旁邊拼命給他擠眼神,示意他不要出頭,但韓非卻好像看不見一樣。
"打斷別人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情,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佩戴死神面具的女人有些不悅,她手中的尖刀已經快要觸碰到男人的脖頸了。
"羊是羊,人是人,再怎麼混淆,他們也是不同的物種。你扯那麼多,無非只是給自己殺人找個藉口罷了,而且還是個很低階幼稚的藉口。"韓非端著酒杯朝舞臺走去∶"把人變成羊沒什麼好看的,我更期待的是人跟人之間的不同,比如說你和這個受害者同樣都是人,但我感覺你們的靈魂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形狀。我好想剖開你們的腦子,看看你們之間的差異。"1死神女人握著一把刀站在瘦弱男人旁邊,面具遮住了她的臉,韓非只能看見她冰冷的眼眸。那是一種很特殊的眼神,好想對一切事物都已經失望。"你.想要殺我?"女人的瞳孔逐漸縮小。
"不是殺你,我只是想要完成自己的作品。"韓非拿出了短刀.不再有絲毫掩飾∶"這件作品的名字叫做《黎明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