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尤和小賈見韓非如此警惕,他倆什麼都不敢問。
足足過去了十五分鐘,樓道里已經沒有任何聲音,韓非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朝著房門看去。
眼珠慢慢靠近貓眼,韓非朝外面看的時候,一顆黑白色的渾濁眼眸也正透過貓眼朝屋內張望!
“它沒有走!”
冷汗瞬間流出,韓非的身體一下變得僵硬,他根本沒有能力去面對那樣一個恐怖的怪物。
短暫停留之後,韓非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以那怪物的能力,或許自己在看到對方的同時就已經被對方給弄死了,那傢伙根本不會給自己驚恐的時間,除非對方還想要玩玩他。
“怎麼樣?那東西走了嗎?”小賈開口詢問,他發現韓非的臉色有些奇怪,頓時產生了很不妙的預感:“還在?”
“我也不確定。”韓非握著陪伴,猶豫片刻後,他緩緩將七樓房門開啟。
陰冷潮溼,帶著一絲腥臭味的風湧入屋內。
三人全部向後退去,他們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和真人等高的木偶。
這個男性木偶穿著廚師制服,手裡拿著一把剁骨頭的厚背菜刀,臉被大火燒灼過,只剩下兩顆玻璃珠般的渾濁眼球。
“這玩意什麼時候過來的?”
樓道里已經恢復正常,只是牆皮上的裂痕再次增多,那血色怪物是離開了,但沒想到家門口又多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他有點像我們白天在五樓遇到的那個男人。”小賈提醒道:“五樓嫁鬼的男人也是廚師,臉也因為火災毀容,身高體型都跟這個木偶差不多。”
“問題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韓非盯著對方手裡的菜刀,他慢慢靠近,試著去把對方的菜刀取下來,但那菜刀就好像是和木偶長在了一起一樣,根本無法取下來。
“好詭異啊!現實裡毀容男人給自己妻子做了一個木偶招魂嫁鬼,等天黑後,一個跟他長相差不多的木偶拿著菜刀到處亂跑。”小賈有點害怕,他不敢直視木偶人的眼珠,更不敢從木偶旁邊走,生怕木偶下一秒就會一刀劈砍在自己身上。
僵持了一會,韓非發現木偶一直沒有動,他覺得不能再繼續停留在這裡了。
“扎紙匠說的沒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韓非第一個從木偶旁邊走去,他想要回九樓看一眼,確定扎紙匠是否安全,可他剛來到九樓,魂鈴就又輕輕響了一下,他們這三個活人好像不能隨便靠近九樓。
“那血色怪物估計還沒走遠,要不還是算了吧。”小賈開口勸說:“那老頭吉人自有天相,他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應對危險的經驗肯定比我們要豐富。我們還是按照他說的趕緊離開吧,有句俗話是這麼講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小賈已經被嚇破了膽子,韓非也沒有強求,他們三人回到七樓的時候,那個廚師木偶仍舊站在原地,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這木偶看著是真邪乎,我好怕它突然衝過來給我一刀。”小賈躲在了韓非和小尤身後。
“不要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韓非領著隊伍來到五樓,抱著媽媽手機的小尤突然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
“我記得自己的手機掉在了這裡,可現在卻找不到了。”小尤看著空蕩蕩的樓道,有些奇怪。
小賈倒是覺得無所謂:“你在這刻舟求劍呢?剛才那麼多恐怖東西經過,你的手機估計早就被帶到其他地方了。”
“我只是覺得挺可惜的,那裡面有我和我媽的好多照片,還有影片。”小尤有些失落,她握緊了媽媽的手機,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再把這個手機弄丟:“沒關係,我們走吧。”
嘴裡說著沒關係,但小尤還是在不斷朝四周看,想要找回自己的手機。
她在經過五樓的時候,目光掃向某個房間,眼皮突然跳動了一下。
“咦?”
手臂抬起,小尤滿臉差異的指向屋內:“你們看那個穿嫁衣的木偶!”
韓非和小賈也停了下來,三人都朝屋裡看去。
被佈置成婚房的靈堂當中,擺著一張餐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肉食和菜餚,那個穿著嫁衣的女木偶就坐在餐桌旁邊。
它打扮的十分精緻,渾身纏滿紅線,木質的左手放在桌上,沾染有血跡的右手裡則拿著小尤的手機。
“木偶撿走了我的手機?”
木偶做的很像人,本身看著就極為彆扭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