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聲吶操作員，你將從事一項最重要的工作。在敵方水域巡邏時，你必須熟悉你的裝置和它能做什麼。你必須能識別和了解你聽到的聲音。你必須能像駕駛小汽車一樣操作調節——機械毋須思考。這些東西中大部分你都無法從書中學到。你只有長時間親自操作裝置練習才能精通。不過，一些特定的背景知識將幫你準備好以充分利用你的練習時間。”
鋼鏰一本正經地向陳新傳授著自己從俄羅斯海軍教材中找到的。
“首先，我們要了解方位的概念，什麼是相對方位，什麼是絕對方位。方位是顯示另一艘船或目標方向的數字。一般而言，瞭望員透過目視，值班軍官透過潛望鏡，聲吶操作員透過聽音裝置都可以獲得方位。接觸目標後，聲吶操作員連續不斷報告目標方位。因此，他必須清楚方位表示什麼，又該如何讀取……一般情況下，聲吶操作員通常報告相對方位，因為它們表示與本艇相關的方向。假設從潛艇中心延伸出兩條線：第一條透過艇艏向前，第二條指向目標。從第一條線沿順時針方向測量出的這兩條線之間的角度就是相對方位。艇艏正前方目標相對方位000度。因為一個圓周360度，艇艉正後方相對方位180度……”
……
搜尋工作持續到傍晚時分，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訊息傳來。
克里姆林宮的氣氛變得愈加凝重起來。
除了總統梅德韋傑夫和總理****外，俄羅斯國防部長、內務部長、外交部長等政要全部匯聚到了克里姆林宮商議對策。
就在這時，一名克里姆林宮秘書敲響了會議室的大門，對梅德韋傑夫道：“總統先生，我們剛剛收到的CIA關於索馬利亞海盜的調查資料。”
梅德韋傑夫點點頭，讓他將資料放在桌上，然後才示意他下去。
梅德韋傑夫先大致看了一遍檔案，接著把它交給了****，然後一一傳遞下去。
“大家怎麼看美國人的情報？都說說各自的看法吧。”
俄羅斯國防部長謝爾久科夫道：“和我們掌握的情況差異不大，海盜背後應該受到了一支強大勢力的扶持。不過有一點，我想或許已經有答案了。”
****問到：“什麼答案？”
謝爾久科夫喝了口咖啡，說道：“不知你們有沒有注意到，CIA的情報顯示，維拉灣號當初確實遭到了電磁脈衝武器的攻擊，可是僅僅幾天之後，維拉灣號上的防空導彈就攻擊了美軍的救援部隊，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按照常理，一艘遭遇大功率電磁脈衝武器攻擊的軍艦，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修復。我們的阿爾漢格斯克號同樣如此，閒置了將近六年時間，卻莫名其妙地恢復了正常。我不知道這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正如弗拉基米爾之前所說的，這一點從另一方面佐證了這次核潛艇失竊事件和索馬利亞海盜有關。”
普金和梅德韋傑夫均皺眉點了點頭。
謝爾久科夫的分析很有道理，不過對當下的局勢卻沒有任何幫助。
梅德韋傑夫把目光轉向****道：“弗拉基米爾，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從潛艇失蹤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六小時，在場的人都已經不抱找到那艘核潛艇的希望。
現在的關鍵是，出了這麼大的事，該如何向公眾和國際社會交代。
如果真的和索馬利亞海盜有關，那麼顯然，海盜真對的目標應該是美國人，他們不會輕易使用這件武器。
從摩加迪沙的談判程序來看，海盜們拿來做要挾美國人籌碼的可能性最大。
****緩緩道：“我想，我們現在可以通知美國人了？”
梅德韋傑夫微微一怔，說道：“可是上午我們不是……？”
幾小時前他才大大忽悠了一把奧觀海，這麼快就把真相高速給美國人，對美俄的關係恐怕更是重大打擊。
****微微一笑，道：“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既然確定了和海盜有關，那麼美國人應該感謝我們才是。”
會議室中的人面面相覷，美國人看來又要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