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沉默良久,叫傭人上去。
她目光跟隨著傭人的背影,臉色尤其得難看。
是她太自信了嗎?
如果真如寧語所說,她這十幾年在寧枳身上花的心思不就白費了?
那她不如早早就把她掐死。
舒荷捏緊手,和寧語等著寧枳下來。
寧枳跟著傭人下來,就瞬間對上寧語和舒荷齊齊看著她的眼神。
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
她腳步猛地頓住,眼神裡流露出害怕,卻還是怯怯地小步上前,“媽媽,姐姐。”
舒荷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寧語也冷眼看著她,“這些天你都去哪裡了?”
“我……”
“想好了說。”寧語打斷她,警告的語氣,“寧枳,我會查的,如果和你說的不一樣。”
寧語冷笑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
寧枳看著寧語的笑容,半點不敢懈怠,“我去找我朋友玩了。”
寧語嗤笑,“你還有朋友?”
寧枳單純地點頭,“嗯,我這些天都和她在一起玩。”
說完見寧語不信的模樣,她突然慌了,上前一把抓住寧語的手晃著說:“姐姐,我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之前我們一起去酒店坐雪橇還遇到姐夫了,姐夫也可以幫我作證的。”
寧語臉色瞬變,反抓住她的手,“你說什麼?!”
就連一旁一直未說話的舒荷都變了臉色。
經受這麼多天的冷言冷語,寧枳現在就像是易受驚的小流浪貓,寧語這麼一大聲說話,再加上寧語抓她很用力,很痛很痛,她的眼淚斷了線似的大顆大顆往下掉,她哭著說:“我和她一起出去坐雪橇遇到姐夫了,姐夫可以幫我作證,姐姐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嗚嗚嗚。”
寧語聽完,轉過臉眼神複雜地看向舒荷,鬆開寧枳。
舒荷與寧語對視著,心裡霎時冒出一個共同的猜測。
而寧枳自己,還一臉不知道發生什麼似的,像小孩子一樣揉著眼睛嗚嗚地哭。
好一會兒,舒荷上前摟著寧枳哄,“沒事了,哭什麼,姐姐又沒說你什麼。”
寧枳瞬間不敢哭了,只抽噎著看向舒荷。
舒荷讓傭人把寧枳送回房間,她一走,寧語就問:“會不會是她的那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