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傷口在痊癒,可時不時的疲憊和畏寒卻日益加重。他問過主治醫師,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告訴他可能是受了重傷,身體機能受了影響,但查不出異常,大概過一陣子就能好。
可元昊心底總覺得跟那個怨靈有關係,他不想因為這次“奇遇”,就徹底斷送了自己的理想和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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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昊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可以出院回家休養,只不過元父元母總是不放心,想著元昊在醫院能多待一天算一天,最好能待到痊癒。局長知道內情,也贊同他多住院觀察一陣子再說,所以才能拖到一個月之後還不出院。
聽說謝還真的朋友是靈界的醫生,二話不說,跟著她就出了院。
謝還真帶著他七拐八繞地進了一個小巷子裡,巷子兩邊是深藏在城市角落的蒼蠅館子,此時正是傍晚,路邊小店裡生意十分火爆,客流量大,擠得小巷子水洩不通。
直到在一路五顏六色的LED燈牌裡看到一個古樸的木牌子,刻著“橋渡”兩個字,門前還掛著一個紅彤彤的燈籠,就像居酒屋那種,謝還真駕輕就熟地鑽進了門裡。
元昊遲疑地盯著木牌子右下角的“bar”,很有點說不上來的違和感,他不禁又開始多想:高人的大隱隱於市?所以開了個酒吧?所以高人們首選的隱居地點……還真是市井酒吧?
還是謝小姐住的地方更像高人選的地兒。
“元隊,就是這裡。”
謝還真看身後的人遲遲不進門,撩開門簾喊了一聲,這才把腹誹不斷的元隊長喊進了門。
入門之後是個長長的走廊,每隔一米安裝著一盞廊燈,燈光是朦朧的紅光,勉強照亮前行的路。無邊黑暗裡透著旖旎紅光,裡面隱約傳來動聽的音樂。
元昊看著前面窈窕的女人背影,細長的高跟鞋砸在地上聲音清脆,在這樣的環境裡,她的優雅中平添了幾許嫵媚嬌豔。
他莫名覺得臉有些熱,胡思亂想沒一會兒,走廊已經到了盡頭,謝還真推開門,悠揚的樂聲迎著他們兩個人灌了過來。
酒吧裡面比元昊想象得要敞亮得多,大廳裡燈光綺麗,音樂卻並非蹦迪常備的DJ名曲,而是有樂隊彈唱,賓客坐在小桌上安靜地聽歌,時不時抿上一口酒。
哦對,按分類來說,這是清吧。
謝還真帶著他坐在吧檯,酒保小妹走了過來,一頭張揚的紅髮,濃妝豔抹配著她的髮色,恰到好處。小妹調侃道:“喲,帥哥,第一次來啊?這麼俊的臉,我可沒記得見過。”
算是吧……元昊的成長曆程十分循規蹈矩,按部就班上學讀警校,只有辦案的時候去過酒吧,但大多是迪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能把他耳朵震聾,以往那些時候,他都是進門二話不說直接抓人……實在算不上去過酒吧。
他有點拘謹,清咳一聲,收拾好思緒,故作熟客:“嗯,來杯……”
謝還真手指敲了敲桌,卻打斷了他:“喬紅,元隊有傷,一杯橙汁。”
喬紅撇了撇嘴,轉身打了橙汁並一杯威士忌給他們兩人推過來,瞥了元昊一眼,卻對謝還真說:“你說的就是他呀?確實很乾淨……”後半句就轉了調,誇張極了:“沒成想長得也好,是個極品!”
又衝著元昊吹口哨:“帥哥,留個聯絡方式唄,友情提示:妹妹今夜可以跟你走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