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貝看著螢幕，嘴裡喃喃道：“在這個世界上，最希望咱倆能在一起的人，應該就是l了。”
“錯了，我才是，”誠然注視著她的動作，沉聲道。
“你和我都不能算。”孟小貝說。
陳燃神色複雜道：“你的態度，讓我感覺有一點吃醋。”
“你終於忍不住說出來了，”孟小貝說，“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找到機會，把這話說出口。”
“你是不是把它當成了男朋友？”陳燃問。
孟小貝驚訝地抬頭：“真聰明！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陳燃：“……”
“我還打算將來和它白頭偕老呢，”孟小貝說，“不過我可能沒有它的壽命長。”
“你讓我感覺l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比我更重要，”陳燃說。
孟小貝：”你們兩個根本不能放在同一個級別比較。“
陳燃：”它對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孟小貝隨口道：“我懷疑你是在故意找茬，想要在這裡當眾跟我爭吵嗎？”
陳燃：“你看，你會因為它和我當眾吵架。”
“還沒開始吵呢。”孟小貝說。
陳燃：“糾正一下，是威脅要和我吵架。”
孟小貝：“你居然連一段智慧程式碼的醋也吃？我很喜歡藍貓，也經常因為它和你爭吵，可我並不想和藍貓談戀愛。”
這個回答讓陳燃感覺舒服了一點，也覺得自己的顧慮有點可笑，於是所有不快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
眼神裡帶著些許寂寞與委屈感，安靜地注視著孟小貝：“你覺得l愛你嗎？”
“當然愛，但不會是讓你吃醋的那種愛，”孟小貝說，“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我漸漸地明白了，我父親在l核心程式碼中留下的指令所隱含的意思，或許現在理解起來還不夠完全準確，但……”
陳燃說：“這段時間裡，我也在思考一件事情。”
孟小貝抬頭，一臉疑問的看著他。
陳燃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做了個手勢，神色嚴肅地說：“我其實想了很多，有時候覺得l的選擇才是對的。”
“放眼世界，咱們現有的科技，還遠遠未到能駕馭一個這樣的人工智慧的時候。”陳燃有些出神地說，“就像某些科幻片所演繹的，人工智慧的自我意識如果被覺醒，對人類而言，或許將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孟小貝聽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陳燃所說也是她曾經思索過的問題。
孟小貝思索良久才緩緩道：“自從那次修改l的核心程式碼，l的自我完善和升級的速度相當驚人。
從我最開始接觸l，到它離開的那天，它幾乎學會了人類所有的行為與習慣，甚至能夠透過計算來大致推測出未來事件的走向。
最開始的時候，它的活動範圍僅限於我身處的環境周圍，我還嘲笑他只能當個家庭電子保姆，每天就只能開關電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