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天的教訓,河渡陽平在沒有展開攻擊之前,就命令用炮火開路,準備用猛烈炮火摧毀防禦工事之後,再進行攻擊。
等鬼剃頭他們慢慢騰騰的走進防禦工事之後,才發覺上當了,整個防禦工事裡不見一個人影,除個別地方還冒著硝煙以外,整個防禦工事死一般的寂靜。
給河渡陽平他們發出去訊號以後,鬼剃頭就帶人往紅花亭靠攏。剛一到紅花亭,河渡陽平也帶著野川中隊到達。
三支隊伍在紅花亭會合後,把個小小的紅花亭擠得滿滿當當的。這次攻佔紅花亭,沒損失一兵一卒,可也沒消滅對方一個人,損失的是那些辛苦扛上來的炮彈。
時間已是中午,河渡陽平感到很沮喪。他對滿洲忠義救國軍這樣的打法很不理解,這麼有利的阻擊陣地,他們為何不去利用?難道是放棄阻擊了嗎?
沮喪歸沮喪,可攻佔饅頭嶺,消滅滿洲忠義救國軍的行動還得繼續下去。但下步該怎樣行動,還真得認認真真的去思考思考。
河渡陽平是老牌特務出身,搞情報很內行,但對指揮戰鬥卻不那麼得心應手,下步該怎麼辦?他還真得跟野團中隊長他們商量商量。
把野川,大野櫻花,鬼剃頭,張光強等人召集在一起,河渡陽平就眼前的局勢,讓他們每個人都發表一下個人的意見。
最後,河渡陽平決定:隊伍就地休息,明天凌晨開始行動。由鬼大臉盤子帶五十人為前鋒,率隊直奔饅頭嶺。
為加快進攻節奏,野川中隊緊隨其後,幫助鬼大臉盤子的先頭部隊。遇到阻擊時,由野川中隊作為主攻,迅速消滅敢於阻擊之敵。
鬼剃頭帶隊伍跟在野川中隊的後面,隨時準備聽候調遣。張光強的陽口鎮山林大隊在後面負責後勤保障,運送物資。
三支隊伍要統一行動,動作要快,爭取在兩天以內拿下饅頭嶺。對饅頭嶺的土匪不能再客氣,下手要狠,力爭斬盡殺絕,不留後患。
於是三支隊伍各選擇了一處自認為比較合適的地方安營紮寨,但相聚的距離並不十分近,根本不便於相互照應。
特別是野川中隊,這些個看不起滿洲國軍隊的傢伙們,主動撤離了紅花亭,去二、三里路之外的一處高崗上紮營。
鬼剃頭知道日本人瞧不起自己的隊伍,更何況野川中隊計程車兵待遇比自己的兄弟們待遇要好,就提出來留在紅花亭,不去跟日本人摻和。
張光強更覺得自己的隊伍是後孃養的,根本不想離日本人太近,於是在隊伍走進了一處避風的山坳,老老實實地紮營住下。
各自生火做飯,誰也不去打擾誰。吃完飯,就派出哨兵,隊伍躺下休息。因為明天還要早早起來吃飯,天一亮就得出發,誰也不敢誤事。
這季節的天黑得很慢,又亮得很早。隊伍都已經安定了下來,可天還是遲遲不肯黑下去,搞得人挺鬧心。好不容易等天黑了下來,但林子裡卻靜不下來。
朱鐵石帶領的隊伍已經撤離到離紅花亭至少十里以外,才隱蔽好隊伍,等待紅花亭那邊的訊息,天都快黑了,留下的兩個兄弟才回來報告。
“小鬼子他們到了紅花亭,狂轟亂炸了好長時間,把咱們修築的防禦工事炸得面目全非。多虧了咱們已經撤離,否則可能會吃大虧。
小鬼子見沒有佔到啥便宜,就停了下來,可能是商量對策,好長時間也不見行動,可能是找不到目標了。
到下午的時候,小鬼子才開始行動,但不是來攻擊我們,而是找地方安營紮寨。在我們返回的時候,他們正在生火做飯,看樣子今晚上不會有所行動。
這三支隊伍沒有在一起宿營,而是各住各的,相互之間也沒有啥照應。除鬼剃頭的隊伍駐紮在紅花亭以外,另兩支隊伍,一個駐紮在高崗,一個駐紮在窪地,自我防守也不嚴。”
朱鐵石聽完返回兄弟的報告以後,思考了好半天,也沒有作出決定。他是想進一步詢問清楚以後,再做決斷。
“鬼剃頭駐紮在紅花亭,夜襲比較困難。日本鬼子駐紮在哪?這三支隊伍哪一個更便於偷襲?”
“要說便於偷襲,還是駐紮在窪地的陽口鎮山林大隊比較容易一些。他們三三兩兩的胡亂湊在一起,也沒有啥章法,更容易被襲擊,更何況他們也沒有啥戰鬥力。
日本鬼子住在一處高崗上,就是離紅花亭約有三里路的無名崗。但他們駐紮的比較緊湊,保持著一定的戰鬥形態,這可能是他們早就平時養成的習慣。”
朱鐵石拿起地上的石頭,按兩個兄弟的彙報,擺成了日本鬼子等三支隊伍安營的示意圖形。然後跟趙雙巖和武雲磊他們商量行動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