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透印谷的分門辦事處吧?”
“是啊,真慘……”
“誰敢招惹透印谷啊,還直接給人家分門辦事處滅了門……天啊……”
秋日寒風瑟瑟,但夏天的一絲燥意還未散去,在人們眉間彼此傳播著,除此之外,還有著脊骨發涼的恐懼。
滿門被滅。
甚至包括了那裡弟子經常喂的兩隻流浪貓,它們和他們的屍體被整整齊齊擺在一起,而他們的屍體面前的牆貼滿了畫像。那是兩個清秀的少年,有一個甚至還稱不上少年,只是一個小孩。
上面寫著,懸賞此人,賞銀萬兩。
三個衣著紅衣想必是浣花劍宗弟子的年輕人坐在人群附近的酒樓高層,一人端著茶杯似在品茶,但眉宇間的恨意與因用力發白的手指昭示著內心並不平靜。
“這是……我們看見的第三個了。”
江問擔憂看向自己哥哥,“一路而來,所有透印谷的駐處都慘遭毒手,結合那次襲擊來看,想必是同一夥人動的手,只是不知是哪個勢力。”
“是否……有可能是魔教?”
正是楊鴻闕的少年嘶啞著開口,另外兩人聞聲都沉默下來。
雖說自從上次祓除魔教已過百年,是有重新興起的可能,但之前並無徵兆,不可能憑空冒出這麼多實力高強的成員。
或者,有個宗門在庇護著他們。
想到這,楊鴻闕不禁緩緩打了個寒顫。
九大宗門……會宣戰嗎?
“要我說,透印谷絕對惹到了不世出的狠人,聽說前段時間他們派去宗門大比的弟子也被襲擊了哩!”
“哈哈,要我說,這就是活該!不是九大宗門嗎,不是很了不起嗎,平時一個個趾高氣揚,現在死的比狗還低賤!”
隔桌的幾個大漢狂言著,江蘭寒著臉就要出手,楊鴻闕攔下了他,示意繼續聽。
“就是就是,不過倒是聽說,襲擊透印谷的人現在在到處找兩個人,好像叫……江問和什麼什麼紅雀?”
“是楊鴻闕,聽說只要有他們的線索,賞銀萬兩呢!”
楊鴻闕臉色微變,三人對視一眼,前者端起桌上未動的牛肉,坐到了那一桌,“各位大哥,我等是浣花劍宗的弟子,聽說最近四處的透印谷駐處都慘遭毒手,我們兩宗素來交好,因此想打聽一下,順便也問問這件事是否和我浣花劍宗有關。”
其中一個大漢大聲笑道:“小兄弟言重了,能幫我們一定幫,我看著你就眼順,想必以前見過啊。”
楊鴻闕笑著點點頭,問道:“透印谷現在損傷慘重,那他們本宗有什麼反應嗎?”
“有是有,”大漢捏起一片牛肉丟入嘴裡,“聽說其他還倖存著的駐點也被撤回,受害較多的多是往水月觀的一帶駐點;至於宗主江清好像已經帶著大多參賽弟子抵達了水月觀,其他的弟子由宗門長老組隊搜救。”
“這樣……那關於江問和楊鴻闕呢?”
“我只知道江問,楊鴻闕……聽說好像是挺厲害一個小子,殺過許多山匪,不過能和透印谷少宗主江問相提並論,想必也有特殊地方,說不定還是江清的私生子呢!兩個人長得都挺清秀,說不定可以賣去窯子裡……”
大漢露出你懂的的表情,楊鴻闕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