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又趁勢懲戒了好些連同陳御史一同嚼舌根的人。
訊息跟長了翅膀似的,到處飛躥,京城中,人人皆知,這個不敬公主的陳御史被打死了,還是皇帝授意,那些也曾說過幾句的人戰戰兢兢,唯恐被拉了去,落得跟陳御史一個下場,連門都不敢出。
好些官員也嚇‘病’了,閉門休養。
皇帝趁機將防衛京城的巡防營節制權交給了蘇眷,朝中之事她都熟絡了,唯獨軍中之事她沒怎麼接觸。
如平國公幾人所說,要想立皇太女,令群臣信服,前頭的事便一個不能少。
他沉聲道:“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就請教平國公,這些他都明白。”
蘇眷沒有想到,老皇帝會這麼快就讓自己接管這些,比自己預想中的要快很多,“孫女明白。”
知道這事時,韓王再一次找人給宋千杭遞訊息,可這一次,他一直等到午時過了,也沒有見到人。
謀士:“王爺,這宋千杭和晉陽公主關係匪淺,只怕是不會受王爺所用。”
“如今,京中巡防營的節制權交到了她手中,陛下襬明瞭是要冊立皇太女,王爺當早做打算才是。”
現下,晉陽公主的風頭越來越甚,照他推測,長則一年,短則數月,冊立皇太女這事就會落實下來了。
韓王自然聽出了謀士話中的意思,“先生覺得本王接下來該如何?”
謀士:“在下以為,王爺可借宋千杭的身世,揭出裴家謀逆之事,那晉陽公主同他關係匪淺,勢必為其說話,如此,可挫一挫她的風頭。”
還能借機往敬王頭上安一個窩藏反賊的罪名,一舉兩得。
韓王眸色微沉,嗓音冷冽,“不妥!”
謀士臉色不悅,“王爺,欲成大事,不可心慈手軟。”
在他看來,韓王手中握有重兵,籠絡些朝臣,給晉陽公主和敬王都安上一個與反賊勾結的罪名,藉機劍指宮城,改朝換代並非難事!
可韓王一次次心軟,顧及這又顧及那,錯失了多少良機。
自古以來,哪個君王上位不是踩著人骨坐上的那把龍椅?
謀士勸著,想讓韓王做出這個決定。
韓王薄唇緊抿,思索了半晌,還是擺手道,“不妥。”
“晉陽是皇兄唯一的孫女,敬王又是本王的王兄,我知先生是為我好,只是這二人都是本王的血親,本王豈能做這種謀害血親之事?”
何況,裴連山是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今他就一個兒子在世,當日之舉是為了牽制晉陽,他絕無想害故人之子的心思。
他從不信裴家謀反的罪名,又怎麼能用裴家的冤屈去算計這些!
如此,自己同那些人又有何區別?
聞言,謀士眸光暗沉,韓王果真不是成大事的人。
“王爺之心,在下敬重,子詹今日前來,其實還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