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爭執間,不知是誰先動了手,竟打了起來,鴻臚寺的人急得團團轉。
蘇眷等人過去時,那幾個鴻臚寺的官員勸架時被推搡到了地上。
場面一時混亂極了。
謝潯將那官員扶起詢問,“這是怎麼了?”
那官員滿臉愁緒。
早前帶著使團來馬場時,正好碰上這些公子姑娘們在,這南國使團本來就愛生事,非說大晉的馬瘦弱,人也瘦弱,跟小娘們似的。
那些嬌養在京中的公子姑娘們哪裡受這氣,被人家挑釁一下,就賭氣應下賭約比試一番。
這南國的人本就擅長騎射,京中的這些公子哥們就是平日裡玩玩,哪裡鬥得過人家。
幾十場比試下來,大晉這邊是一場也沒贏。
勝敗本就是兵家常事,他們大晉也不是輸不起,可沒想到這南國大皇子卻要輸的人衣衫盡褪,供使團的人執筆墨在身上作畫,還要到馬場上走一圈。
這話一出,別說是姑娘家氣紅了臉,公子們也不肯,這分明就是羞辱人。
這才爭執打了起來。
蘇眷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其實縱使今日這些人沒輸,南國的人也會在別的事情上找機會羞辱,這一番是來晉,分明是來挑事的。
表面上只是為難這些比試輸了的公子姑娘,其實根本是在打大晉的臉。
鴻臚寺的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今日這衣衫要是褪了,讓這些南國人當玩物使,大晉的臉當真就丟盡了。
回頭陛下責問起來,可如何交代。
祁佑雖然是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但畢竟當爹的是當朝將軍,為國之心比誰都強烈,見南國人如此囂張,當即站了出來,高聲喊,“既是比試,怎麼能少了本公子?”
聞聲,紛爭這才停了下來,紛紛看向祁佑。
南國大皇子上下打量,見祁佑胳膊瘦腿瘦,臉蛋長得跟姑娘似的,眼神輕蔑,“你也要同本皇子比試?”
祁佑:“怎麼,大皇子不敢?”
南國大皇子嗤笑,“笑話,本皇子怕什麼?”
輸的又不是自己,自己怕什麼?
“既是比試,便有輸贏,本皇子還是一樣的賭約,若是你輸了,就同他們一起,如何?”
祁佑一口應了下來,“若我輸了,隨你處置,若我贏了,還望大皇子收回方才與他們的賭約。”
那些比試輸了的公子姑娘們看祁佑,彷彿看到了救星。
祁佑給了他們一個安撫的眼神。
榮華郡主卻諷笑道,“你們晉人好生可笑,方才輸了那麼多場,現在卻想用一人的輸贏擺平全部。”
祁佑眉頭一蹙,“那你們想怎麼樣?”
一旁的南國大皇子眉梢一挑,“輸了多少場,只要能從我們手中贏回多少場,所有賭約自然作廢。”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卻不怎麼好。
方才他們前後輸給了這兩人將近三十場,這南國騎射之術確實精湛,一看就是真正的練家子,縱使祁佑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人毫無失誤的連著贏回那麼多場。
這要是輸了,還會把祁佑拉下水。
祁佑縱使再自信,也沒有這個把握能贏三十場。
南國大皇子笑,“你若不想比,這會兒反悔還來得及。”
和祁佑私交甚好的同林低聲勸道,“要不就算了這南國大皇子確實厲害。”
他雖然不想滅自己人的威風,可這確實是事實。
就在這時,謝潯站了出來,“三十場,可有限人數?”
榮華郡主眼裡閃過一抹驚豔,這晉人的皮相,倒是真的好,這若是在他們南國,可是要被綁回去當夫婿的。
南國大皇子瞥了謝潯一眼,只覺這個看起來更弱,穿得跟個娘們似的,花枝招展。
“不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