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心思,是越來越複雜了,他就是想參透,也參不透啊。
敬王妃神情不悅,“難道你指望著陛下重罰不成?”
“其實丟官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帆兒以後是要襲爵的,當個親王也好,可比當什麼官要輕鬆的多,也省得我瞧著心疼。”
聽見她這話,敬王卻很是不滿,“我不是說了嗎,將來我會請旨陛下,讓杭兒襲爵”
敬王妃卻氣得打斷丈夫的話,“王爺!你平日寵杭兒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現在帆兒丟了官職,將來再想謀個官職那可比登天還難!幸好咱帆兒還有個爵位可傍身,你怎麼能給杭兒!?”
她是真沒想到,丈夫到如今都還在想著這事。
敬王眉頭一蹙,“怎麼給不得?”
敬王妃氣急,衝著敬王吼,“宋旻!你這胳膊怎麼總是往外拐!”
敬王臉色一變,捂住了妻子的嘴,看向屋門口,見沒人,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他放開了手,看著臉色難看的妻子,板著臉,低聲呵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敬王妃臉色一白,但心裡又不舒服,“王爺,帆兒的爵位可不能給杭兒.”
就算是再虧欠,這麼多年他要什麼,府裡頭可都給了,錢財那是用不盡的,平日裡再胡鬧敗壞敬王府名聲,自己也只是說兩句,從未罰他。
欠下的也早該還完了,何至於還賠上本該屬於帆兒的榮華富貴。
敬王沉聲道,“這事以後再說,反正日子還長。”
要是將來,宋千杭有些出息,自己自然也不必擔心他將來的路怎麼走。
次日正好休沐,蘇眷和鼕鼕兩人將箱子搬到了院子,一人還揹著一個行囊,準備離開。
宋千杭到底是跑來幫忙了,就算是兩個箱子,兩個姑娘家搬,也是重啊。
結果蘇眷和鼕鼕兩人一個力氣比一個大,抱著箱子就往外頭走,半點不喘,宋千杭跟在後頭,連手都插不上。
直到將箱子放在了王府大門口,鼕鼕揣著銀子,準備去僱輛馬車,宋千杭立馬攔住,“別啊!”
“僱馬車多浪費錢,你這一個月的俸祿也沒多少,還是留著自己花,坐我的馬車回去,我正好要去吃酒,順路送你。”
敬王府財大氣粗,每個主子都有一輛專用的馬車,就屬宋千杭的馬車最豪華。
蘇眷猶豫了一下。
一旁的鼕鼕連連點頭,主子的俸祿確實不多,王府給的她也不帶走,這要是回了蘇府受委屈怎麼辦?
既然二公子都樂意送,又何必客氣呢,這銀子可得省著點花。
宋千杭又勸了兩句,一邊示意小廝去將自己的馬車牽來。
就在這時,敬王妃出來了,府裡頭牽了一輛馬車出來,雖然沒有宋千杭那輛豪華,但也不錯了。
她拉過蘇眷的手,親暱道,“怎麼說也婆媳一場,陛下的旨意一日未送來,你就還是我們王府的人,又豈能讓你自己走回去?”
她心想:只要蘇眷不回來敬王府,不給敬王府添亂,這心裡就踏實。
看蘇眷,也就又順眼了。
鼕鼕都驚了,這王妃會變臉的嗎,態度怎麼一日好一日壞的?
看著眼前的一幕,宋千杭想起了蘇眷昨晚說的話.父王母妃真的會氣到吐血?
未必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