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這三人是越聊越激動,聲音漸大,老貓說要憑面子送夏銀、阿布進武道院修行的話被鄰座的一個青年聽到,插話進來。
夏銀意識到三人的音量過高,談話被人聽了去,忙側身順著聲音向斜後方看過去。
座位上,坐著這三個人一男二女,男人摟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兩個女孩看上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而且兩個女孩的容貌竟然一模一樣,居然是一對雙胞胎。
但是,夏銀怎麼會懂得什麼叫絕色佳麗,吸引他注意的,正是坐在中間的男子。
男子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夏銀暗自對比了一下,自己踮著腳也就到人家胸前。男子看上去年紀不大,肩膀寬闊,長著一張明星臉,翹著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得樣子,一頭的綠色長髮,顏色跟自己的貓派訓練服差不多,用一條絲帶束在腦後。他的頭髮顯然是打了髮蠟,臭屁的很。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雙手,雙手在兩個女孩的身上不老實的摩挲著,那顯然不是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手。
明顯比正常人手大了兩圈,且只有四根手指,手的動作明顯有些機械化,明明看上去細皮嫩肉的,卻給人一種鋒利無匹的感覺。
男人的穿著極為考究,顯然經過專人設計。配上那欠揍的神態,顯然是富二代無疑。這樣的男人,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會成為女孩兒討論的焦點。
他很強,這是夏銀看到這個人之後的第一個念頭。自幼生長於山林,夏銀對危險有著天生的敏感。
雙胞胎少女分別挽著那男子的一隻手臂,他也不理會夏銀,目光越過夏銀,一臉不屑的看著老貓。
繼續自顧自的道:“真是什麼人都有,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夏銀沒有去搭男子的話茬,對著阿布說道:“見過囂張的!”
阿布自然懂得,接過來繼續調侃道:“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夏銀與阿布對視一眼,提高音量,“上次跟我們師傅這麼說話的人,墳頭草都已經齊腰高了吧?我們師徒聊天關你鳥事,打扮的跟個賣唱的一樣,多管閒事。”
“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的主,真是無藥可救。高公子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兩個雙胞胎嬌聲嬌氣的對男子說道。
男子沒有理會兩名女子,放開雙手,散漫的站起身來,衝著叫聲最大的夏銀說道:“很好,很好,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看你們的打扮,應該也是修煉的武者。三個老弱病殘,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你們三個一起上好了,打得過我,一切好說,否則,就準備好棺材吧。”
聽著綠髮男子的話,他身邊的雙胞胎少女相互依偎在一起,卻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樣子,反倒是嬌笑連連,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等著看好戲。
正在這時,地鐵上的服務生已經帶著一名中年人從另一節車廂走了進來,綠髮男子和夏銀、阿布的對話他顯然也聽到了,一臉的焦急之色,“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
綠髮男子斜了他一眼,“一個小小的B級列車長,本少爺的事兒也是你能管的?”
中年男子抹抹頭上滲出的汗水,滿臉陪笑道:“高少,您千萬別這麼說,都是我的不是,上車檢票時檢查的不仔細,怎麼讓這種人混了上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立刻讓他們下車。”
說著,他轉頭向老貓、夏銀和阿布三人,一本正經的道:“對不起了,三位乘客。經剛才系統驗票,發現你們的車票有造假嫌疑,請在下一站下車驗票。”
如果是依著老貓的性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顯然這個什麼高公子很有來頭,在地鐵上尋釁滋事。列車長竟然管都不管,還幫著他胡作非為。
夏銀的性格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氣,哪管你什麼來頭,這顯然是欺負到臉上來了。
“我們票是假的?我還說他沒有票呢!怎麼樣?別以為我們小就好欺負。這地鐵是他家的?”
高少冷哼一聲,“這句話你算是說對了,別說是這輛地鐵,整個遺失大陸所有的地鐵站都是我們高家的。你們就算想走也沒那麼容易,罵了我,想走可不成。”
“高少,高少,您大人有大量……”列車長一看綠毛青年不依不饒,急忙上前勸阻,一臉哀的哭相。不說能不能打起來,這眼前男子在自己的這列車上不順了心思,怕是自己的這個列車長職位不保。
高少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少廢話。他們三個一個也別想走。”
剛剛炸了汪家的夏銀和阿布,心氣兒正足,哪看得了對方這種囂張的眼神,立刻就要衝上去動手。
老貓一把抓住夏銀與阿布的脖領子,“等等,我看這位少爺筋骨清奇,又生得眉清目秀,說話又句句在理,你們兩個鬧什麼?”
夏銀不滿的道:“師傅,你腦子燒壞了吧?我要打的他媽媽都不認識他。”
老貓皺了皺眉,道:“你兩個小孩崽子,懂什麼?忘了師傅怎麼教你們的了?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禮字,你們兩個如此無禮,罰你們回去抄寫派訓百遍。”
他不讓夏銀出手,一個是因為感受到對方的強大,怕夏銀、阿布吃虧。另一個,顯然這高姓男子的背景不簡單,如果真的要打起來,生出事端,免不了暴露身份,目前的‘貓派’還沒有那個實力。
轉過頭滿臉堆笑的對綠毛男賠禮道:“這位公子,兩個小孩兒不懂事兒,您這身份跟孩子動手,贏了輸了傳出去都不好聽不是?”
兩手暗中拉了拉夏銀與阿布,示意兩人不要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