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出門的過程中,夏銀腦中思緒急轉,身份暴露,還讓人直接找上了門。可以肯定的說,老頭當時就在現場,自己卻沒有絲毫髮現。而且肯定是一路跟蹤自己來到的醫護室。
夏銀知道,自己的這點兒能耐在這老頭跟前像只猴子差不多,根本沒法比。
於是,追出門外禮貌的說道:“老先生留步,不知是否找我有事兒?”
老頭手拄柺杖笑眯眯的上下打量著夏銀。
開口說道:“不知燕飛同學是在幾年幾班就讀啊?”
既然人家能從寢室一直跟到這裡,夏銀知道只能實話實說了,先穩住對方再說。
“其實,我並不叫什麼燕飛,那隻不過是我隨口編的名字而已。我叫夏銀,是一年三班的插班生,剛入學兩天。”夏銀很光棍的說道。
紳士老頭點點頭,突然雙眼一瞪,狠狠的說:“可以,非常好!剛來兩天就敢伸手殺人,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狠辣的手段,你自己認為如何處理你才好呢?”
“狠辣手段?人我確實是殺了,但我可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妥。既然想要搞事情,就要準備好承受敵人的怒火,我們又不是挑事的一方。”夏銀仍然覺得對王寧、牛犇下殺手並沒有什麼不對。
紳士老頭眉頭緊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唉!你可知那兩個孩子也有父母家人?親朋好友?十幾歲的年紀即便犯了錯,難道需要用死亡來作為懲罰麼?荒貓作為你的師傅,就是這麼教你的麼?”
一聽老人提到了自己的師傅,夏銀知道,這人很可能是師傅的老相識,而且看樣子也沒有要告發自己的意思。
眼珠一轉說道:“師傅當然說過習武之人要胸懷天下,決不能恃強凌弱,但我覺得做事不能優柔寡斷,既然是敵人那就不能給他反咬你一口的機會,攻必盡全力。就好像狩獵時放跑了一隻狼,必定會引來一群狼報復你。”
滿腦子依然還是,打獵烤肉那一套理論。
“你的屁股沒擦乾淨,還要我老人家親自給你善後,真是個鬧事精啊!別以為這件事兒就這麼算了,告訴荒貓,讓他今天中午來一趟,帶著你到圖書館找我。”
老人說完,沒有再理會夏銀,抬腿上了校車。
別看老頭兇巴巴的對自己一番訓斥,但夏銀知道這件事兒算是過去了,以老頭的身手,他說幫自己擦了屁股,就肯定是銷燬了自己遺漏的什麼關鍵證據。
摸了摸腦袋,想不出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是院長王善仁?貌似整間學院師傅也就認識院長一人。
算了算時間,還真得趕緊通知師傅啟程了。
掏出對講機,便給老貓撥了過去。
對講機那頭,傳來了老貓懶懶的聲音,厭煩的說道:“誰啊?後半夜給你師傅打電話,告訴你,我可沒錢,想要生活費自己賺去。”
“師傅,是我,不是生活費,是阿布被人給暗算了,正躺在恢復艙裡救治呢!”夏銀沒提自己的事兒,先把阿布抬了出來。
“什麼?誰幹的?咱們貓派的人也是他能動的?等著我,最晚午飯前就到,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這麼大膽。”對講機的那邊傳來了老貓激動的聲音。
夏銀聽著這聲音,內心瞬間被感動的一塌糊塗。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仇我已經替阿布報了,不過就是事情惹得大了些,師傅您可能還真得過來一趟。”
一聽說夏銀自己已經報了仇,沒再提阿布的傷勢。老貓就知道阿布傷的應該不重。隨即變了臉說道:“怎麼?對方還要訛醫藥費不成?沒門兒,我告訴你,就是真要賠錢,也是你們自己闖的禍,我這兒可是沒錢賠。”
看看鋪墊的也差不多了,夏銀訕訕地說道:“那個......師傅,醫藥費可能不用再賠了,那倆206寢室的難兄難弟應該在去找閻王爺報道的路上,倆人都被我打死了。”
聽到現在,老貓才明白,這明顯就是夏銀惹了禍,叫自己去給他擦屁股。
於是在對講機的那一邊,傳來了老貓歇斯底里的怒吼:“啥?才入學兩天,你就把同學給打死了?不會被學院抓到了吧?讓我去給你擦屁股?我可沒那閒工夫,該咋判咋判。”
好在夏銀早有準備,將對講機拿的遠遠的,免受了一波音浪攻擊。
也不知師傅與王院長的關係到底如何,畢竟前兩天送幾人來上學時,王院長都沒有出來見一面,夏銀心裡也有些沒底。
於是試探的說道:“不是擦屁股,王院長說已經給我擦過了,就是要你在午休的時候領著我去圖書館找他一趟。應該是要找師傅敘敘舊吧!”
對講機另外一頭的老貓,聽到是自己的老師要見自己,用手肘懟了懟身旁還在睡覺的米琪。呆呆的說:“媳婦,我死定了。老師說要我去見他。”
之前,無論老貓如何怒吼,米琪是該睡就睡,完全不受影響。
當聽說老師要見老貓時,一個翻身就彈坐了起來,有些慌張的問道:“貓哥,你不是又惹他老人家生氣了吧?”
“不是我,是夏銀這小兔崽子,不說了,我得馬上啟程。媳婦,你最好跟我一起去,還能扶我一把,我這個腿有點兒不聽使喚呢!”
老貓說著,也不管夏銀還有沒有其他事兒,自顧自的掛了對講機,開始洗漱,準備出發。
夏銀這邊跟著室友一起來到操場參加晨跑。
出奇的是,楊老魔並沒有像每天一樣,準時的等在跑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