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阿布的幾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配合非常默契,幾乎同時停手,再沒發出一個聲響,將被綁走的虎子往寢室床上一扔,轉身便出了304寢室。
夏銀幾人來到學院山腳下的落苳湖,當然連虎子的人影都沒有見到。
知道被耍之後,幾人連忙跑回寢室,發現阿布重傷昏迷,包小樂、虎子也是滿臉是血,有些不知所措的呆坐在床上。
“是誰幹的?”夏銀皺了皺眉,看似平靜的問。
看到阿布重傷昏了過去,夏銀當真是氣的七竅生煙,但更恨自己,如此簡單的圈套,自己竟沒有識破。
“先別管是誰幹的了,快先救人吧!青山,你去叫車,送醫務室,我這裡還有點兒魔元晶。”胡俊峰一看阿布的樣子,就知道傷的不輕。連忙叫顧青山去叫車,自己就要去抱阿布下樓。
“我來背!”夏銀躬身背起阿布時,不禁渾身一顫。
夏銀後背與阿布身體接觸的部位,能明顯感覺到,阿布全身的骨骼有多處都有骨折現象。夏銀當然清楚阿布的身體條件,矮人族先天皮糙肉厚,這也就是阿布,換做別人可能已經死了。
自出山以來,兄弟二人可說是形影不離,不知不覺中,水妞兒、阿布等人已經成了夏銀的逆鱗。逆鱗被碰觸,可想而知,夏銀現在的心情。
想要殺人。
將阿布背到樓下送上救護車,304寢室七人一同跟隨救護車來到了學院中離宿舍最近的一處醫護室。
幾人一進屋發現,滿屋子都是同學。像是一年三班在醫護室開班會一般。
原來,幾乎所有報名參加競選樓長的寢室,都遭遇了偷襲,報名參選的人幾乎都被送到了這個醫護室。
好在學院的醫護室修的夠闊氣,同一時間接診完全沒問題。
胡俊峰忙著跑前跑後,辦理著手續。
經過檢查,好在阿布所受的全都是外傷,只要泡在恢復艙之中,最多兩天就可恢復如初。之所以暈過去,醫生說有可能是氣火攻心,也就是自己氣的,大家這才放了心。
在繳費處,胡俊峰聽到結賬單上報出的價格,也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其他幾人摸了摸兜,也都湊了些魔元晶,才算是把治療費給交上。
至於包小樂和虎子,乾脆開了點兒跌打損傷的藥酒,回寢自我修復去了。
夏銀保證魔元晶一定儘快還給大家,然後讓其餘幾人陪著倆傷員先回寢室修養,自己與胡俊峰陪在醫護室,再觀察觀察阿布的情況。
沒有給水妞兒和艾琪傳訊息,小夏銀心裡竟還有點兒大男子主義,認為如此糗事告訴水妞兒兩人,也是給她們添堵,決定自己給阿布報了仇之後,再說。
“俊峰學長,你說二年三班誰有這麼大的能量,可以同時調動這麼多人,清理競爭對手。”如果現在夏銀還看不出怎麼回事兒,那就真該回家賣紅薯了。
胡俊峰咬牙切齒的說:“沒想到啊!我們一年級的上一個月還幫著他們二年級去打過架,當時說的什麼工讀生要團結起來,現在一看全都是在放屁!一定是牛犇那個雜碎!”
“牛犇?跟王寧一個寢室的麼?”夏銀記得當時包小樂提過這個人。
“對就是他,上個月就是他惹得禍,好像在二年級挺有號召力的,看上去倒也不是奸險狡詐之人,沒想到做事如此的下作。”胡俊峰肯定的說道。
夏銀在問過他實力如何後,心中已經給牛犇定了死罪,此人必除,怪只他動了不該動的人。
工讀生寢室樓206寢室內,聚了有十八九個人。一頭金毛砸了個髮髻的黑大個兒,站在中央。身高看上去有一米八開外,三百來斤的體重。一手叉腰,一腳踩在凳子上,大聲說道:“一年級的這群小子必須得給點兒顏色瞧瞧,上一次跟二年級一班的那次衝突,幫了點兒忙,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說話的正是牛犇,牛犇實力是二年三班最強之人,元氣值360左右。此時,正糾集了一幫追隨者,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發表著演說。
“就是,平常見到也都沒多大沒小的,不知道自己吃幾碗乾飯了。”一個小瘦子在一旁逢迎著,正是王寧。
“牛哥,咱們這次下手是不是有點兒重了,有好幾個傷的可都不輕啊!”其中有人擔心這次教訓一年級的學生出手過重。
“他媽的,重什麼重?只要打不死,學院是不會管的。這次選樓長,說白了也就是咱們工讀生的大哥,他們一年級的竟然還敢報名,再不教育教育豈不是反了天?”牛犇撇著嘴說道。
“對!對!對!必須要嚴格管教管教。這幫小子,以為跟著打過架就怎麼樣了。一個個還不是嫩的像個白痴,略施小計就把一年級的這幫小鬼全都被搞定了。哈哈!”
“先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是江湖險惡。現在估計全都在醫護室治療呢吧!看他們明天誰還敢不敢出戰。”又一個捧臭腳的附和著說道。
二年級的學員最大的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這相當有名武道學院根本不太像個學院,更像是一個小社會,甚至管理上,比社會還要鬆散,至少打架鬥毆是不會被追究責任的。
夏銀與胡俊峰在醫護室跟三班的同學瞭解了一下情況,果然每個寢室的遭遇都大同小異,阿布一直在恢復艙中沒有醒來,不過從資料上看,情況比較穩定。
又坐了一會兒,夏銀打了個哈欠,對胡俊峰說:“阿布這裡就拜託胡哥了,我先回寢室看看情況,別又出什麼亂子。”
“老大,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一會兒沒什麼事兒了,我就在這兒對付一宿,明早早操場見。”胡俊峰也擔心寢室的狀況,揮手示意夏銀快走。
夏銀起身出了醫護室,眼神陰沉了下來。
“不管你是誰,敢動阿布我必不會讓你活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