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蠶鑽出地面搞出的動靜太大,拿撒勒城內貧民窟的街面上一片的混亂。
以為是地震了的百姓全都跑到街上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
街路上堵的全都是看熱鬧的人,水洩不通。
阿布抱著少女在路上偶遇老貓,師徒二人在衝往北門的途中,將所發生的經過述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夏銀的狀態非常的糟糕啊!”
老貓眉頭緊鎖,收起了一張玩世不恭的臉,有些擔心的說道。
“豈止是不好,簡直是差到極致了,我抱著一個女孩兒夏銀都沒追上我,他平時的速度可是要比我快很多的,我看他赤身裸體的,還渾身是血。兩眼無神,又好似不認得我了,師傅怎麼辦啊?”
阿布跟在老貓身後焦急的問道。
“現在城裡不可久留,你抱著艾琪,先向北拐幾個彎兒,再回貓耳村,等我回去再從長計議。”
在拿撒勒北門不遠處,老貓站定腳步,將女兒交給阿布,囑咐阿布先回貓耳村安頓好女兒,自己打算再進拿撒勒,把夏銀找回來。
“艾琪師姐?這就是艾琪師姐麼?這也太巧了。好的,師傅放心我一定將師姐順利帶回貓耳村。”
阿布接過艾琪,一路向北狂奔而去。
老貓見阿布走遠,心裡擔心夏銀,也不敢耽擱,轉身再入拿撒勒。
夏銀此時的狀態極其危險,體內的兩股能量把他折磨的幾近崩潰。身形速度也慢了許多,靠著天生的嗅覺,一路聞著阿布的味道,向著北門而來。
一路之上所遇之人,都不敢靠近,一是因為夏銀半紅半白又佈滿鮮血的身體。一是一路之上,夏銀右腳所踩的地面像是被高溫灼燒過一樣,被燒的焦糊一片。而左腳所踩的地面又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堅冰。整個狀態太過詭異。
雖然,出門看熱鬧的百姓很多,但都為夏銀讓開了一條通道,夏銀麻木的走在街上,就像殭屍一般。
此時,街對面來了一支小隊,看樣子應該是城防軍。
“城南區地下壓縮泵爆裂,請無關百姓抓緊離開現場,以免影響維修施工。”
一路過來將四周看熱鬧的百姓都驅散開,維護著秩序。
夏銀神志不清,怎可能聽他們的勸阻,徑自沿著大街中心朝前走去,將城防軍小隊堵在了長街的中間。
“誰家的孩子,可能是被地震波及震傷了!稻枚貴你過去看看,聯絡醫院將孩子安頓好,不要妨礙救援。”
一個看上去40來歲的中年漢子,應該是這個小隊的隊長。看到渾身血跡的夏銀,以為是哪個居民家的孩子,吩咐隊員稻枚貴將夏銀拉去一旁,閃開道路。
稻枚貴得令快步跑到夏銀近前伸手去拉夏銀的右手。同時,嘴裡念道:“你是哪家的孩子,家裡大人呢?街上這麼混亂自己又受了傷,快到這邊來......”
稻枚貴的手剛剛搭上夏銀的右手,話還沒說完,只感覺整條手臂一麻,條件反射似的一抖上半身,只見,稻枚貴的整條手臂從肩膀處齊齊斷裂。保持著完整手臂的姿勢,摔落在地上,化成了灰燼。
斷口處一滴鮮血也未流出,而是被灼燒的焦糊一片。
“我的手,我的手!妖怪啊!隊!隊!隊長,這是個妖怪。”
看到自己化為灰燼的手臂,稻枚貴驚恐萬分,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
人命天註定,如此倒黴只能怪爹媽給起的名字不對了。
此時的夏銀,體內能量已經完全外溢,整個右半邊身體像是燒紅了的鋼塊一般,僅受過一些基本煉體訓練的稻枚貴如何承受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