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在聽到院外“貓哥”二字時,雙手掩面,痛苦難言,確不敢出門。
在貓耳村生活的二十幾年,老貓與米琪雖極力掩飾自己的能力,可時間久了,不免漏出一些馬腳。好在貓耳村只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並未暴露兩人的身份。
院外前來“調戲”老貓的正是村裡裁縫店朱老闆的女兒。
十年前,還年輕貌美的朱珠,可算是貓耳村的村花。免不了經常被一些混混糾纏。
十年前的一個深夜,在拿撒勒回貓耳村的小路上,老貓偶遇被混混糾纏的朱珠,便暗中出手相救。風高夜黑,老貓僅幾個閃身就將小混混擊倒,混入夜色回了家。
回到家中,老貓便將路遇朱珠,順手搭救的事兒告訴了媳婦米琪。
“貓哥,我們還是不要輕易流露出自己的身手才是,畢竟,那人現在的勢力強大,耳目眾多,萬一暴露了自己,恐引來殺身之禍。”
“一個小女生,又受到了驚嚇,夜色那麼深,不會被發現的。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坐視不理,心中怎麼過得去呢?”
“說的也是,上個禮拜,朱老闆送給咱們的兩套衣服,還穿在身上,見死不救總是不好的,但下不為例!畢竟,咱們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啊!”
沒想到,正是因為老貓身上的那套衣服,被朱珠認了出來。
因老貓的一次意外相救,且做好事不留名的“高貴品格”,女孩兒竟對老貓暗生情愫。
從哪之後,經常到家中問這問那,對老貓噓寒問暖。
時間不長,便被米琪看出了苗頭。
開始時,米琪還以大姐姐的身份,明裡暗裡的勸其放棄。甚至,夫妻二人也找朱老闆聊過此事,可女大不中留,朱老闆對自己的女兒也是毫無辦法。
就這樣,十年過去了,米琪現在只要一聽到其他女人喊老貓做“貓哥”,就會像炸藥一樣爆炸。
開始時,朱珠還會因米琪的氣勢和身手嚇的落荒而逃,但漸漸地,知道米琪只不過是嚇嚇她而已,便每天都要來找老貓修“浴室的水管”。
即便,老貓已經由十年前的魅力大叔,演變成了一個邋遢的老頭子,仍然樂此不疲,好似與米琪也與自己槓上了。
走程式一般的,嘶吼、謾罵、威脅、苦勸朱珠又一次依依不捨的離開。
米琪回到客廳,將原委講述了一遍。
“米琪姐姐,就不能給她點兒顏色看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這人也真夠臉大的。”
“還不是貓哥惹得禍,人家小姑娘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在修行之前,有一個道理你們要終生銘記,作為一個武者,恃強凌弱的事兒是決不可為的,不論天賦多高,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都不配成為一名武者。”
“是,弟子記下了!”
三人異口同聲的下了保證。
“拜師儀式還是不能免俗的,也不需要再挑什麼良辰吉日了,我看今天就很不錯,夏銀、阿布過來磕頭拜師吧!”
老貓一看,門外的朱珠被米琪勸走,長出了一口氣。
這會兒,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搖頭晃腦的說道。
沒有再矯情,夏銀、阿布跪倒磕頭,阿布嘴裡唸唸有詞,夏銀有樣兒學樣兒的念道
“弟子阿布”
“弟子夏銀”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不論山河如何變遷,不論星辰如何更迭。我們將永遠把您安放在心靈深處。青山綠水長留生前浩氣,您的浩然正氣將流芳百世,值得世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