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走投無路了。”
池禾指尖勾過唐瓷推過來的那張卡,“這不是還有你給我雪中送炭嗎?”
“不過我猜,這送炭的要求,就是滾出桐城,離周律深越遠越好,是不是?”
她垂眼笑道,“也許,還有些附加條件,比如,對周律深那杯不知道被誰加了點料的酒,守口如瓶……”
話音剛落,唐瓷的表情終於控制不住的變了。
池禾冷眼看著她神色變化,和自己比起來,在這方面,唐瓷總歸還是嫩得多。
她不過是隨口一詐,倒真給詐出來了。
周律深這個人,向來自視甚高,根本看不上她,哪怕被她激怒,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而她昨晚碰到周律深身體時,那灼燙的溫度和凌亂的呼吸,唐瓷又來得那樣湊巧,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出來。
只可惜,一番精心謀劃算計,白白讓她撿了漏。
唐瓷來這一趟,多少是帶了居高臨下的羞辱之意,但幾句話下來,上下關係卻似乎突然倒轉了。
池禾漫不經心的側頭看落地窗外穿行人流,又補上了一句:“若是周律深真打算和你結婚,你根本用不著來這一出,其實你心裡也很慌吧,雖然跟我離了婚,但周律深似乎並沒有要娶你的意思……”
“譁——”
唐瓷猛地站起身,抓起面前的咖啡往池禾臉上潑了過去。
這裡的動靜引起了周圍服務生和顧客的注意,不少目光都看了過來,夾雜著竊竊私語的議論。
池禾劈頭蓋臉的被淋了一身,但躲也不躲,也沒有擦一下的意思,神色間依舊冷靜。
“唐小姐不要激動。”
她說,“我話還沒說完。”
唐瓷冷笑:“所以呢?你還想說什麼?池家現在已經倒了,你也不是什麼大小姐了,還以為能像以前那樣,逼阿深娶你?”
池禾扯了扯唇角,卻不見多少笑意,眸底湧出冷徹。
嫁給周律深這種事,做一次已經夠蠢夠賤,再來第二次,那她豈不是天下至賤。
她緩聲開口:“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唐小姐在我深陷於水火中慷慨解囊幫我,我當然要投桃報李,也幫一幫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