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澤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力道之強直接將那沒了槍頭的長槍砸了個粉碎。
他還在慌亂中,選中了徐朗的薄弱之處,之前腦袋上被雲秦打出的傷口。
但是徐朗只是側過了頭,連眉都沒有皺一下。
反而是荊澤自己,被木刺紮了滿手,雙手顫抖不止。
“你是說這個廢物?”徐朗轉過身來面對荊澤,舉起了手裡抓著的雲秦,輕輕在荊澤眼前晃了晃。“哦不是!我錯了,你比你這位同伴差遠了,你更廢物一點!”
荊澤沒有後悔,也沒有後悔的時間,他第一時間看向了滿臉血汙的雲秦。
“想要?那你給我接好!”徐朗說著,甩起了雲秦的身體,要砸向荊澤。
就在他鬆開手的瞬間,雲秦在半空突然打挺,眼神充滿殺意!
“不要!”荊澤同步衝向前,他剛剛看向雲秦,接觸了雲秦的眼神,知道雲秦沒有大礙甚至想要拼命!
他只能大喊一聲提醒,希望雲秦不要展露最後的底牌。同時矮身從下方衝了過去,要配合雲秦。
半空打挺的雲秦,雙腳在虛空一蹬,卻像蹬在了實地上,伸出的右拳上,真元凝聚起了一柄真氣短匕!
太快了,也出乎了徐朗的意料。
雲秦的這一拳轟在了徐朗的面門上!那真氣短匕狠狠扎進了他土黃的真元鎧甲。
荊澤也得手,他隨著雲秦攻擊,合身衝撞進了徐朗的懷裡。雲秦的攻擊得手,他的攻擊也終於有了效果,他將徐朗撞飛了出去。
“你還好嗎?”荊澤接住了雲秦,關切問道。
“想想如何破局。”雲秦說話含混不清,他在忍著胸中翻騰的血液。
“我有辦法破局,但是需要你們的配合!”荊澤他們身後,班楊的聲音傳了過來。
荊澤和雲秦都是心頭一空,轉頭看見班楊蹲在昏迷的陶谷城身邊。他的手上套著一直劍刃拳套,劍尖抵在陶谷城的胸口上。
“你幹什麼?!有種衝著我來啊!”荊澤大驚失色,憤怒的鬚髮皆張,眼睛已經血紅一片。
“我不會幹什麼的,我在幫你破局啊!”班楊陰陽怪氣的說著。
他手上的劍刃在陶谷城的胸口輕輕劃過,陶谷城胸前的衣物就被劃開了。陶谷城的面板因為鋒利的劍氣威脅,自行起了反應,泛起了金黃的光芒。
但著本能的護體光芒,應該不可能阻止班楊的攻擊。
“你現在,殺了你面前的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我就放過這個小傢伙!”班楊咧著嘴,笑得讓人不寒而慄。
“你...”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而且這是太一學府之中,是比試團戰啊,為何能名目張膽的提出這樣的要求?
“杜先生,他違規了!他違規了。”荊澤轉向場外的杜仁,指望杜仁能做點什麼。
同樣驚駭的還有所有圍觀的太一學府的弟子。
但是杜仁相當冷靜,沒有說一個字。
場上鴉雀無聲,只有班楊壓抑又神經質的笑聲。
“動手啊!趁徐朗那個廢物還躺倒在地上,去,撿起隨便什麼利刃,砍掉他的腦袋?!”
“或者!你身邊的這個,殺了他,他已經沒有力氣了,殺了他你至少還能救下這一個!”
班楊的利刃向下刺入了一寸。
昏迷的陶谷城表情痛苦了一下,他沒有醒,胸口已經又鮮血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