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而來,其上鐮刃湧現,每一道鐮刃攪動,將這封天樓男子的魂魄撕扯切割。
肉體之痛,尚可承受,碎魂裂魄之苦,著實難忍,“小子,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封天樓那男子嘶喊著,極盡嘶啞。
“這小子著實有些殘忍了!”縱使是白真身側的老者,殺伐不知幾何,此刻竟也道出了這般言語。
“出手吧!將那小子斬殺,至於至寶,他死了我一樣可以得到!”白真而來,著實未曾想到秦炎還隱藏著這般實力,不過幸好自己有所準備,想到此處,白真不由得脊背發涼!
“是,公子!”
但見那老者應諾,旋即向著秦炎出手,一道力量襲來,本可以將秦炎鎮壓,然而那等力量剛剛接觸秦炎,便是轟然崩散。
“嗯?這怎麼可能!”
老者凝眉,看向秦炎,“難道這小子還隱藏了實力?”老者喃喃著,此時,三眼金蟾一步踏出,一股威壓自其腳下盪漾而出,向著四方擴散,這等威壓襲來,雖只是一瞬,但卻讓那老者身軀猛然一震,旋即匍匐而下。
“我老大做事,何須你來插手,待我老大完畢,自會照顧你們一番!”三眼金蟾言落,那老者隨即便是吐出一口老血,整個身軀都在搖晃著,如風中燭火,將近熄滅!
感受著這等力量這老者終於知曉為何秦炎敢這般毫無禁忌的離開了,有此等強者在側,縱使其分支族長也難以與之敵。
而此時,八道鎖鏈的禁錮之下,那封天樓男子的魂魄近乎撕裂,“我說……我說,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數息而已,便已然承受不住魂魄撕裂之苦,“是我家樓主夥同白族其中一脈,趁白若曦受傷療養之際,封了其記憶,而後又逼迫白族族長,使其同意了這門親事,至於其他的,我真的不知曉了!”那封天樓男子將所聽到的緩緩道出。
“現在,你可以給我個痛快了吧!”
隨著封天樓男子這話落下,天道劍出,將其直接斬滅。
此等手法,絲毫不含糊,在別人眼中難以招惹的封天樓,竟是在這少年眼中如此的不值一文,猶如螻蟻般,隨手可滅。
“你難道就不怕封天樓的報復嗎?”
盯著秦炎,白真身軀輕顫,甚至只是抬了一眼而已,便不敢再與秦炎對視,似乎再多對視一秒,便會墮入黃泉那般。
“報復?我若懼怕,又豈會出現在這裡,他交代過了,那麼接下來該你來交代了,對白若曦出手的都有誰?”
關於這一點,秦炎也不確定白真會知曉,但既然能在此有立足之地,掌管一方,至少也不會是平凡之人。
“我……”白真腳步微微後移,頓了頓!
“看來,你是知曉一些了,既然這樣,我便留你片刻,好好將其交代一番!”但見秦炎開口,負手而立,靜觀著眼前的一切,當然,白真在腳步後移的那一刻,多出的一個小動作自是被秦炎察覺,不然依照秦炎的性格,又豈會多留其一分。
“我腦子有些混亂,給我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我定將我知曉的道出!”白真惶惶而言,雖然話是如此,但仔細揣摩之下,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
畢竟這裡乃是白族的地盤,此處白族的強者又豈會只有化聖五重那般簡單。
此時,這座島嶼白族所在之地,一道求救訊號自一塊玉碑內發出。
“父親,救我!”
這話語很簡潔,但卻引得此地不少人重視起來。
“何人竟敢囚困我兒,簡直該死!”一道怒嗤之音響徹,但見一中年男子髮絲凌亂,一股狂暴的殺意更是在這髮絲間流轉。
“但請稟告白日長老,請他放心,我自會嚴格把守,絕不會讓那秦炎活著進入我白族之地,亂封橫公子和若曦小姐的定親禮,只是今日我兒遇難,我必須前去,還望見諒!”這中年男子話落,將秦炎畫像收入納戒後,便帶著幾位長老自此地離去。
半個時辰而過,距離天亮所剩的時間,已然不多了!
“現在可曾想好了?”
等了半個時辰,秦炎微閉的雙目此刻緩緩睜開,陡然間一股冷徹刺骨的氣息自秦炎雙眸深處陡然釋放,氣息瀰漫之下,將白真繚繞。
“我想好了,想好了……”白真驚恐的低著眉頭,似乎自己此刻立身於屍山血海內一般。
那每一道氣息似乎便是一個鬼魂,將自己繚繞。
“既是想好,那便說吧,但凡有一絲隱瞞,便讓你感受一下鎖魂裂魄之痛!”秦炎這話語很淡,但其內的血殺之意讓誰都不敢無視。
“對若曦小姐出手的有白日長老,還有……”白真誠惶誠恐的說著,只是剛剛將白日道出,便聽得一道聲音自不遠處的半空中傳來,“我兒勿懼,為父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