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國府?當真可笑,柱國府早已經不存在了,怎麼可能還有餘孽潛逃在外?”盯著秦炎,葛家家主神色微凝,而後上下打量了一番。
“柱國府的人在你們眼中就只配稱為餘孽?”秦炎目光側轉,一抹傲然的寒意陡然釋放,但見秦炎意念一動,金色靈傀身影驟然而動。
呼呼!
風起殘月,那靈傀拳頭凝聚,向著葛家家主猛然轟出一拳,一拳雖未夾雜著任何元力,看起來也極是平淡無奇,然而這一拳落下的那一刻,風起蒼嵐,隨著一道驚爆聲的響起,葛家家主整個身軀都是後退十數步。
但見葛家家主止住踉踉蹌蹌的身軀,整個右腿都在急劇的抖動著,而胸前的那一雙手臂更是被直接震斷,這還是葛家家主將元力附著手臂上,若不然,此時的手臂怕是早已經崩斷!
“柱國府……秦炎……”葛家家主再次抬頭,凝元著秦炎,夾寒著嘴角的鮮血喃喃著。
“這……這怎麼可能?那廢物在那一戰中不是廢了嗎?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葛家家主腦海內,那一幕回憶浮現,他直直的盯著秦炎,不停的揺著眉頭,像兒時玩耍的撥浪鼓般,夾雜著一道奇異的聲音。
“那一戰,你葛家也曾落井下石,我本不想如此快的與你葛家清算的,奈何你葛家三番五次的招惹我,既是如此,葛家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秦炎目光一寒,天道劍上殺意驚現,但見風雷動,天道劍上劍光綻放,只見秦炎手掌劃過,劍影閃爍而來。
劍落驚鴻現,殘血映名月!
一劍落下,將葛家家主身軀直接斬為兩段,而此時,葛家內幾位長老亦是走出,在他們身後,符豔被羈押著,手腕和腳腕上的銀色鐵鏈在月光下發出叮鈴鈴的響聲,而那一抹又一抹的淤青更是極為顯眼!
“師尊,丹塵……你們快走,這裡……”盯著符秋幾人,符豔張著櫻桃的小嘴巴,極盡嘶啞的,用著全力嘶吼著,女孩子的心思極細膩的,像繡花針的針尖那樣,第一時間,符豔便發現符秋的傷勢。
關心則亂,符豔哪有注意葛家眾的神色,他們的驚懼此刻一點也不比符豔少。
“家主…死了!”
那趕來的葛家長老以及一些修煉者,瞳孔驟增,似乎要奪眶而出,盯著那沾染著鮮血的兩半身軀,一個個的身軀都是顫抖著!
“葛家當滅!”
而此時,一道似地獄判官之音的話語響起,天穹之上,一柄十丈劍影浮空而現,在這劍影之下乃是一片雷海,雷海閃爍,其內更有雷霆繚繞著劈斬而下。
“諸位出手!”
葛家內,一老者從顫懼中驚醒,而後但見其將元力凝聚化為一座巨山,山嶽上樓閣林立,看起來極是宏偉!
然而劍鳴響起,十丈劍影也是徹底斬落。
“咔嚓!”
那山嶽陡然崩碎,至於這施展此武技的葛家老者,亦是在這一劍下身首異處。
“咕咚!”盯著這一幕,剛剛驚醒的葛家眾人,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還不待他們出手,一道道劍芒便是襲殺而來,劍芒過處,血染三步!
這一夜,不過半個時辰,葛家幾乎支離破碎,但凡強一點的修煉者在這一夜盡皆喋血!
……
炎城的初日尤為害羞,剛剛逃出了地平線,便又紅著臉的躲進了雲霧裡,遠遠望去,將那雲層都浸染成了紅色。
第一縷陽光落下,帶著一抹暖意,剛剛照射到葛家的那一刻,卻讓人寒意叢生!
“葛家滅了……”
遠處,幾個踉踉蹌蹌的身上溢著酒氣的持壺大漢眺望著葛家門前的赤色光澤嘿嘿一笑,本以為是晨日映紅了地面,當其憑藉著好奇的心走近時,那一抹酒意此刻蕩然無存,地面上的鮮血雖然已然凝聚,滲入了地底,但那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卻是久久難散,而後一道充斥著懼意的聲音在此處響徹
不過半刻,葛家被滅的訊息便是在帝都炎城的東北部傳蕩著。
雖然帝都炎城每日都會有人死去,但一夜滅族的事卻是發生的極少,數月前倒是發生過一次,至少知曉這出手的何人,但葛家之滅,竟是如此的悄無聲息。
葛家可是有凝元八重的強者坐鎮啊,能如此斬滅這樣的一個家族,其勢力該如何驚天,雖比不得玄山宗這等勢力,怕也差不了多少吧!
一時間,風雨驚起,葛家之滅也就成了這幾日的熱點頭條,近日,酒肆,小攤,每逢飯點,總會有那麼幾個人三五成群的八卦著,但始終也八卦不出一點有用資訊,直至丹殿大比的前夕,這葛家被滅的訊息方才失去熱度,取而代之的乃是群英會!
據說,這群英會乃是臨時舉辦的,主要是邀請了此次參與丹殿大比的一些勢力的天才弟子,而中靈城丹殿本是無緣此次群英會的,也不知誰的主意,竟是在群英會前夕,將這請帖發到了中靈酒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