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的炎城異常的秀美,形色各異的花燈將炎城各處盡皆點綴,繁光點點,似星海沉浮,清風徐來,搖曳著河旁柳,倒更有一番韻味。
而此時,一座巨大的府邸,曾經荒草過膝的院落此刻再無曾經的淒涼,燈火闌珊,將整個院落點綴,唯一的不足,這院落內很少有人影走動,倒使得那一棵古楠木凸出於此。
前行數十步,便直達這院落內的大廳,而此時,但見廳堂之上一少年端坐於主位,廳內,兩道身影立在兩側,看上去倒是有些誠惶誠恐!
“可曾查到那小子的來歷?”掃視站立的兩人,這少年神色微凝,眼眸雖輕,但卻夾雜著一抹與生俱來的威嚴。
“那小子似乎很神秘,並不知其來自何處?”但見一中年男子挺直著身軀,話語略顯低沉。
“神秘?我不管那小子是否神秘,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沒有存在的必要,找個機會去敲打敲打,若是可以招攬也就罷了,若是不能,……!”這少年微微起身,向著院落走去,方才踏出門檻,呼了一口涼氣,微微回首。
“殿下放心,我這就去辦!”此話落下,那少年與另一男子方才離去。
而此時,一道暗影浮現,猶如鬼魅般立在這男子一側,“那小子斬了葛家之人,或許這是一個機會,若你遣人去往葛家一趟,想必他們會樂此不疲!”話罷,這暗影便徹底消失。
“去葛家一趟,讓他試試那小子,告訴葛家家主,這是我的意思!”這中年男子將一塊特殊的傳話石拿出,目光微寒,的頓道。
而此時,葛家大廳內,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陡然響起,這話語內所蘊含的殺意,讓大廳內的空氣都是微微一滯。
“那小子在何處,給我找出來,我要讓他碎屍萬段!”但見大廳主位,一老者眉宇微凝,眼眸深處寒光畢露。
“家主,那小子似乎來自中靈城丹殿,與十月禪師好像還有些交情!”廳堂下,幾人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丹殿、十月禪師,那小子……”這老者默唸,神色越發的凝重,若是一般勢力的人,得罪了葛家幾乎必死無疑,但擁有這般背景的人,葛家還不想招惹,一念及此,這葛家老者雖然怒火中燒,但終究是暗吸一口冷氣。
“葛家主何須如此,既是有那心,便去做好了,丹殿而已,還不至於為一個無名小卒出手!”但聽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葛家大廳前兩道身影緩緩而來,其中一人乃是一位身高六尺的身穿金甲戰將府服飾的中年,這男子雖然身材有些走樣,但其身上散發的氣勢卻是讓其側的男子都是驚懼。
此音響起,葛家家主旋即凝視而來,但見這來人,葛家家主快步而來,將這男子迎入大廳。
“這是我家大人的意思,你且安心做事就好,事若成了,以後你葛家也算有著落了,至於我身後的這人,會將那小子的行蹤告訴你的,本將還有事,就不叨擾了!”這隸屬金甲戰將府的中年男子話落,淡飲了半杯茶水,便揮袖而去。
此時,炎城最大的酒肆,聚賢居內,一片熱鬧,而在三層樓的包間內,已然醉倒了不少人,還能說話的也就只有秦炎和丹塵了!
“你小子在流雲皇朝好好的,怎會突然來此,莫說是為了見我,這理由,我可不信!”盯著丹塵,秦炎蹙眉。
“秦哥,我來此乃為丹塔之事!”對於秦炎,丹塵沒有隱瞞,而後將自己所知有關丹塔的一切,皆與秦炎道了個明白。
“丹丘生……”當秦炎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時,嘴角微微勾起,“既然流雲皇朝丹殿與丹丘生有關,你來此自然是好,不過若是入了丹塔,切記要好好修煉,這丹塔對於煉丹師而言可是一處聖地,若是運氣好,可能會得到不凡傳承!”至於其他,秦炎並沒有多言。
不知不覺間,已然是夜半時分,由於訓練的緣由,符豔與其餘幾人倒是於半個時辰前先行離開,至於秦炎二人,則是留在此處,等著肉球來此拼酒!
畢竟聚少離多,相遇不易,像這樣的閒暇時光又能尋幾個!
只是,誰又曾想過,這報復會來的這般迅速。
“葛長老,那幾人似乎來自中靈城丹會,與先前那小子似是朋友!”符豔幾人剛剛離去不久,便是被前來葛家眾人抓了個正著!
“這幾人既然已然出來,想必那小子已是不在,不若將這幾人抓了,屆時那小子……”想到此處,但見葛家長老一步踏出,堵在符豔等人身前。
“爾等是束手就擒哪,還是要我出手!”沒有多餘的解釋,葛家長老話語剛落,便是驟然出手,一掌拍出,將符豔重傷於地!
“你是何人?我等不曾與你有仇,何故如此?”見得符豔被傷,其餘幾人護在符豔身前冷視這葛家長老!
“你們與我無仇,但他有!”葛家長老將秦炎的畫像拿出,丟在眾人面前。
“他在何處?若是道出,或可放爾等一條生路,否則,莫怪我不講道理!”葛家長老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見眾人好欺,自是要顯得強硬一分。
只是對於葛家長老的話語,符豔等人顯然是充耳不聞,雖然實力不濟,但卻義氣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