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佛會每年舉行一次,算是大炎皇朝最大的盛會了,往年乃是七月中旬舉行,乃是為了超度大炎皇朝每年因戍邊而戰死的亡魂。
但今年,竟是突然提前了!
“據說是尋到了鵬遠大將的遺體,為此,皇主更是從清淨寺請來了十全禪師!”周老頓了頓,將自己知曉的一些道了出!
“鵬遠大將?他不是已然陣亡十年有餘了嗎?”符秋聞言,略顯愕然,十年前大炎與流雲一戰,那一戰舉世皆知,鵬遠大將一手撐天,以萬人之力抵抗流雲十萬軍士,最終經過十天十夜的生死決戰,方才等到援兵,但那一戰,鵬遠大將身死,其遺體更是在帝都佛會前莫名消失,為此,大炎皇朝震動,更是先後派遣暗士搜尋,但終究無果,沒想到,今日竟是找尋到了!
“久違的十年啊,只是為此便提前了帝都佛會,怕是沒那麼簡單吧!”丹塵聞言,微微蹙眉,本來以他一品丹師的身份,很難有說話的機會,但今日一戰,丹塵名揚中靈城丹殿,更是得到了符豔等人的認可!
“帝都佛會與我等並無太大關係,諸位好生修煉便是,帝都佛會之後,丹殿大比也將開啟了,屆時方才是真正的龍爭虎鬥!”符秋神色凝重,此次丹殿大比,極是重要,丹塔出世,其內的某些傳承也將現世。
當然,符秋等人所尋不單單是傳承,還有秘辛!
“帝都佛會?”
而此時,舞家內,秦炎神色微變,曾經自己也在一側觀看過帝都佛會,超度亡魂,安撫人心,只是這帝都佛會突然提前,卻是有些反常!
按理說,這如此大的盛會豈會因一人而提前,更何況幾日後乃是鬼節,鬼節之日,陰氣最重,縱使提前,也不該選在當日,聯想到這幾日發生的種種,秦炎眼眸深處驟然一緊!
這絕對是一場大謀劃,“或許與丹塔有關!”秦炎內心思忖,丹塔出處,所知甚少,或許一些家族有所傳聞流傳,但皆不具體,“當年人……玄羽……”聯想到此處,秦炎目光如炬,旋即看向一側的舞老家主。
“不知府中可有安靜之地,我倒想閉關一兩日!”凝視著舞老家主,秦炎微微開口!
“自是有一間密室,小友且隨我來!”此密室乃是舞老家主專用,更是秘密,所知者唯有舞傾城與自己,今日將秦炎帶入密室,意味深長啊!
須臾,秦炎便進入了密室,至於舞老家主,則是留在了密室外,與眾人寒暄了一番。
一入密室,秦炎便盤膝而坐,只見其雙目緊閉,一道魂識旋即湧入玄戒內,先前,秦炎自玄戒內見過驚天佛光,此內定有佛家傳承,本著此念,魂識擴散,將玄戒尋了個遍!
玄戒內自成一方世界,山川風雲,花草樹木,其內的氣息盪漾而來,讓秦炎魂識都是面色紅潤!
而此時,千米外的山峰之上光束驚天,其中似有佛音傳蕩,盯著那山峰,秦炎魂識目光凝聚,凝視而去。
但見山峰之上乃有一座廟宇,這廟宇不大,其內更未供奉著什麼神佛,但是凝視著這廟宇,竟是讓秦炎內心清澈如玉!
一念及此,秦炎將雷動施展,只是無論如何,距那山峰的距離卻始終未變,只是轉換了景物而已!
“嗯?”秦炎凝神,方才止住腳步,“佛在心中,心若有佛,一切皆善,萬物可度,莫非我便是佛?”秦炎思忖,將此意念散發,這等意念擴散,那佛光驚天而起,化為一道光暈在秦炎腳下緩緩升起。
光暈十道,每一道光暈升起,其內的佛意便強橫一分,直至第十道,佛光之下,一切皆虛無,如是如我,永珍皆生!
這十道光暈繚繞,秦炎旋即領悟起來,佛道在心,全憑頓悟,一朝明悟,勝千年修行!
如此這般,足足持續兩日,秦炎方才將十道光暈盡悟,而此時,炎城最大的廣場,數以萬計的國民湧現於此處,不僅如此,更有皇室宗親,名門貴胄亦在此處!
廣場為圓,直徑百丈,而在那最中心乃有一座禪臺,禪臺高約三丈,寬約三丈,四角乃有四根石柱,其上分別雕刻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禪臺上有一蒲團,蒲團金色,上有一個碩大的‘卍’字印刻其上!
而在這禪臺三丈外,廣場上棺槨林立,足有九百餘,而在那東方,禪臺九丈處,一棺槨尤為耀眼,那棺槨長約一丈,高約三尺,寬約三尺,棺槨六面皆是雕刻著符文篆錄!
似是在鎮壓著什麼,原本的符文篆錄乃是赤金色,但此時的符文篆錄雖是赤金色,但其內竟是夾雜著一絲不顯眼的黑色!
血色如墨,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鐺鐺鐺!
廣場之上,鐘鳴而起,鐘有九響,震顫四方,而在那廣場一側的鐘樓之上,三道身影浮現而出,居中一道乃是少年,身高七尺有餘,看其模樣不過二十而已,但其周身卻散發著一股帝王氣息,此人面若冠玉,劍眉星目,似乎每時每刻,嘴角都掛著一抹笑意。
“八皇子,一切皆已經準備妥當,還望八皇子前往禪臺主持帝都佛會的開幕!”這少年一側,一中年男子身軀魁梧,傲然站立,只見其身穿金色戰甲,眉宇間蘊藏著一股陰冷的殺氣!
“十月禪師可曾到了?”八皇子看向一側的金甲戰將,神色微凝!
“十月禪師已言,待到皇子言罷,他自會來!”金甲戰將身軀微彎,極是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