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橫立,似一柄寒刃赫然高懸於苟府眾人頭顱之上。
但見棺槨玄光閃爍,其內一抹死氣驟然釋放,此等氣息席捲,使得不少修煉者身軀皆是一顫。
縱使秦炎,眉頭也微微一簇,“這僅僅只是一尊棺槨而已,怎會有死氣蘊藏於內?”一念及此,秦炎將那棺槨再度審視一番,而後嘴角處不由得彎出一抹錯愕之意。
而後那佝僂老者的話語再度在秦炎腦海內響起。
城樓北,北城樓,城樓以北無人守……
“原來如此,這棺槨所用的木材乃是就地取材,而且那圖案……”凝視著棺槨上的圖案,秦炎目光凝聚,頃刻間魂海湧動,將其瞬間參悟。
“一棺在手,天下我有!”秦炎內心喃喃道。
“這次……若不死,我自當拜謝!”秦炎思忖片刻,旋即一步踏出,一股凝元一重大成的氣息驟然釋放,此等氣息恢宏無比,單單這威壓,便是讓苟府門前的護衛身軀匍匐,跪拜於地。
“丹塵,我來亂局,你來救人,救人之後,莫要停留!”秦炎再度踏出一步,而後便是傳音丹塵道。
“秦哥……我!”一側丹塵眉宇間多了些許的凝重,但看到秦炎堅定的神色之時,便不再猶豫,旋即自他處向著苟府潛入而去。
“秦哥,若是歸來,我們於何處相見!”在丹塵即將消失的那一刻,丹塵臉色一沉,傳音道。
“北城樓棺槨店!”
這話語落下,丹塵徹底消失在了此處。
“哪來的小子,敢來我苟家這般放肆,難道不知今日是我苟家大喜……”那率先自苟府衝出來的中年男子臉色如冰,話語如劍,然而其話語未落,一道寒芒驚鴻一瞥,直接將其身軀洞穿。
“聒噪!”秦炎冷嗤一聲,右手持劍,左手背棺,踏著這苟家中年男子的屍體向著苟府一步一步的染血而去。
“快,快去稟報家主!”剩餘的幾個苟家護衛,連滾帶爬的向著苟府而去。
“三拜天地……”只是這話語剛剛到此,一身穿苟家服飾的護衛猶如見了鬼一般出現在此出。
“家……家主,不好了,有人來送棺槨了!”這苟家護衛語無倫次的看著端坐正位的苟童,滿臉皆是驚懼之色。
“哼,真是找死,竟敢在今日來挑事!”賓客席位上一中年男子一躍而起,對著苟家主合拳一禮,“苟家主且端坐於此,待我斬了這挑事作死之人!”這男子直起虎背熊腰的身軀向著苟府大門前踏步而去。
“誰?是哪個不長眼的雜碎敢來此鬧事,快點給爺爺磕十個響頭跪地認錯!”人未到,話先至,而且此音極是洪亮,在此的眾人皆是聽得清晰。
“哼,小子,這一次,我倒要看你還如何逞能!”苟府門前,本欲歸順苟府的一些散修眯著雙眼,輕蔑的笑道。
“小子,這一次我看你還如何逃!”那些本是匍匐的苟家護衛狂笑一聲,旋即分散將秦炎圍困於內。
終於,在眾人凝視之下,苟府內一道虎背熊腰的身影踏步而來。
看著這出現的中年男子,那些本欲歸順苟家的散修更是毫無忌憚的對著秦炎進行口誅筆伐。
只是當這些修煉者正在興頭上時,那虎背熊腰的男子雙腿竟是不由的哆嗦起來,整個額頭上都是多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