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賣X!”
陶大彬藏在自家的門口,仔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鐘,外面什麼情況也沒有,這讓陶大彬非常不爽。
陶大彬一向對於自己的直覺非常的自信,或者說是迷篤,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讓他無數次的遠離死亡,從抗戰時候從日本鬼子特務的手中一直活了下來,也安穩的在建國後一直潛伏在這裡直到現在。
對於所謂的襠國,陶大彬可以說是失望至極,覺得上下都是一群廢物點心。
投靠新老闆?
陶大彬就是想,也沒有這個膽子,因為別人可以投,他投了怕是要整天提心吊膽的,因為陶大彬以前手上可染上了很多志士的鮮血。
所以投是不能投的,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走,因為自家的把柄還在自己的頂頭上司毛主任的手裡握著呢,這個毛主任可不是毛人鳳,而是姓毛名森,論起心狠手辣來,怕是三個毛人鳳也比不過這位。
陶大彬現在就是想著混日子,同時等待時機,到時候弄上一些古董什麼的跑到美國去買房置地安渡晚年。
至於什麼襠國,什麼倭院長之類的,用陶大彬的話說就是:我去你孃的。跑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老子!現在想起來讓老子給這賣命了,德性!
一直以來,陶大彬這邊都是安份守已,至少在周圍同事們的眼中是如此的,有點小毛病,但是人還是不錯的,算是一個相當好人緣的孤老頭子。
原本陶大彬對於自己的隱藏手段還是有點洋洋自得的,他有的時候甚至會偷偷想:都覺得這邊的反特人員厲害,其實也不過如此嘛!
但這幾日,陶大彬快有點崩潰了,因為他總是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十分強烈,也十分清晰。
按著以往的習慣,陶大彬這邊只要施點小計,一般追蹤或者是暗中盯著自己的人就會露出一些馬腳來。
這其實並不是什麼特別難辦到的事,如果有人盯上了一個人,那肯定是想看看他在幹什麼,和什麼樣的人接觸,這是最簡單的想法。
而陶大棚就是從這裡入手,看似隨意其實會在一些地方設定一些陷井,比如說在架子上本子中間夾上一根頭髮。
在關門的時候,特意在門縫之間夾一點手指蓋大小的紙頭,這樣萬一有人進屋,或者翻自己的東西,自己就可以很明確的知道是不是有人盯上自己。
但今天這種方法用了好多,沒有一次證明,自己設想的那人出現過。
陶大彬還是不敢鬆懈,幹他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鬆懈,那怕是一丟丟代價便是一條命,用以前陶大彬的特條老師說過的一句話,我們的工作就是忘記自己的工作,融入到普通人的生活中,你要比普通人更相信自己的普通,才能活下來並且更好的開展自己的工作。
所以陶大彬這人極為小心。
現在這問題是,陶大彬頭一次對自己的感覺產生了懷疑,因為他已經無數次的試探過,甚至發出了特別的訊號,如果有人盯著自己的話,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這種人是不可能說不懂他發出訊號的,因為大家都是受過訓練的,而有些東西說明白一點大家都知道,別管伱是哪一方的。
但現在沒有人冒出來,陶大彬覺得自己有點不知所措了。
按著他的理解,如果有高手在側,那自己這番暗示,人肯定是該出來了。但是沒有,自己還找不到人的位置,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
陶大彬是腦破腦袋也想不出世上還有空間這東西,現在正有個人蹲在空間裡,一邊吃著桃,一邊衝著自己張望。
這人同樣在嘴裡罵罵咧咧的。
“狗日的,屬耗子的啊,整天不離窩!老子在這邊守了好幾日了,你特娘就不能動一下?”
這麼罵人的肯定是辜四維嘛,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說實話,也不怪辜四維罵陶大彬,因為辜四維這邊想著最多三四天的功夫,順了陶大彬的東西便奔去港市。
誰知道打算的挺好,實施起來根本不可能,首先就得要陶大彬配合啊。
可惜的是,辜四維指揮不了陶大彬,這老傢伙每天除了上班,一下班就縮回自己的宿舍裡,什麼吊事沒有,拿出一個破收音機,擺在門口一邊聽收音機裡放的戲曲,一邊吸溜麵條,或者是喝粥之類的。
除了上班就是吃飯睡覺,那生活規率的跟鬧鐘似的。
辜四維剛從家裡回來,他也不知道要在這裡再看幾天,所以家裡得安排一下,首先就得和四翠說一下,還有就是得去看看胡彥秋。
胡彥秋已經回來了,回來快十來天了,不過辜四維並沒有能見到她,很明顯胡彥秋此刻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對於她這樣的一個姑娘來說,這輩子幾乎就肯定不會有孩子了那得是多大的打擊,可以說天塌下來都為過。
辜四維可以理解,站在胡彥秋的角度,或者說從現在這個時代的人角度來看,這都是非常大的問題,婚姻?
只要是腦瓜子正常的女人,這時候哪裡還敢奢望美好的婚姻?
當然了,不是沒有正面的好例子,但是這樣的人家哪裡是輕易能遇到的,要不然古人也不會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了。
頭一次登門就被胡彥秋關在了門外,現在胡彥秋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誰的話也不聽,至於班那就更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