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笑著點頭。
“來,請坐。”
於永昌冷眼看著蕭晨,想了想,還是緩緩坐下了。
“這茶啊,確實不錯。”
蕭晨又端起蓋碗,喝了一口。
“……”
於永昌沒接蕭晨的話茬,看起來還是非常生氣。
“看來鄒前輩是沒想跟我翻臉,或者說,沒到翻臉的時候?”
蕭晨喝著茶。
“不然,這茶可能就得加點料了啊。”
“蕭晨,老夫用好茶待你,你卻汙衊老夫是鄒嚮明?”
於永昌見蕭晨一副悠哉的樣子,更怒了。
“是不是汙衊,你心裡清楚。”
蕭晨放下蓋碗,看向於永昌。
“既然我這麼說了,那必定是有把握……如果我說,是臧文山告訴我的,你信麼?”
“少來這套,老夫是於永昌,不是鄒嚮明!”
於永昌冷聲道。
“呵呵,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敢承認麼?”
蕭晨神色玩味兒。
“行,那就說點有用的,臧文山死於蠱蟲,可對?”
“老夫不懂什麼蠱蟲。”
於永昌聲音更冷。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蕭晨看著於永昌,正色幾分。
“當晚,你離著臧文山,並不遠。”
“哼,當時很多人都在,不是隻有老夫一人。”
於永昌冷哼一聲。
“蕭晨,你如果僅憑這個,就想汙衊老夫是鄒嚮明,那必定要給老夫一個交代!”
“好,那我就繼續說。”
蕭晨點點頭。
“公羊淳他們第一批趕到,你和謝乾他們第二批趕到……為何,只有你去了?和你一起來的那幾個人,他們又去了什麼地方?”
“……”
於永昌沒有說話。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應該都留在了崑玉門吧?當時,得知臧文山他們出事後,你做了兩手準備。”
蕭晨繼續道。
“如果臧文山等人出事,讓你暴露了,那你就讓他們在崑玉門動手,搶佔先機;如果能救臧文山或者把他們滅口,那就按兵不動,繼續隱藏,我說的對麼?”
“鄒嚮明,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為了保護自己,弟子說幹掉就幹掉了……不愧是動輒就滅人滿門的狠人。”
“你一直用蠱蟲控制著臧文山吧?我當時沒想通,後來才想通了,他知道這回事兒,所以不敢背叛你,也覺得你會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