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
“哎呦,可使不得。”朱羅連連擺手,“張都尉可使不得,叫我小羅就行,如果覺得親近,叫我羅胖子那就最好了,哈哈!”
馬世偉的府邸上,張顧塵坐在馬世偉的下坐,旁邊坐著朱羅。
三人在大廳裡談笑,宛如要好的朋友一般。
“張大人遠道而來,今晚我略備酒席,就當給張大人接風洗塵了,還望張大人不要嫌棄寒酸。”
“哪裡,那就有勞馬大人了。”
不得不說,文人的嘴確實有一套,三人從山川地理講到民族風俗,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們講,張顧塵在聽。
但有著朱羅的配合,整個氣氛保持的相當愉快,沒有絲毫的不愉快,更沒有尷尬。
而到了酒桌上,那更是火力全開,天南地北的,似乎就沒有他們文人不知道的。
看到張顧塵聽的津津有味,馬世偉與朱羅相視一眼,眼中更是微微帶有興奮之意。
以往他們說這些東西,可沒有人會聽。
文人自己都知道,說了沒意思,武人對這些東西一直以來都是嗤之以鼻,根本就不聽!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個不知道而且還願意聽得,可不得賣力好好說道說道。
很快,酒過三巡,馬世偉與朱羅也臉色微微潮紅的坐在椅子上歇息。
這個時候,張顧塵端起一杯酒開口說道,“馬大人,朱大人,今天莽撞了一番,沒有通知你們,就開啟了城門,這杯酒就當賠罪了。”
說完,張顧塵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那裡,張大人能開城門,解封胡城,那就是胡城的英雄,胡城的救星,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怪罪!”
朱羅連忙端起酒,恭敬的話噼裡啪啦的不停往外冒。
其實,張顧塵開城門的方式很簡單,讓熊大往那一站,再亮出張顧塵的身份,那群守城之人,居然還就真開門了。
這結果,讓本打算借機發難的張顧塵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行,既然朱大人不計較,那我們說下一件事。”
張顧塵的話,讓朱羅在馬世偉面前似有喧賓奪主的意思,讓朱羅臉色尷尬,瞄了眼馬世偉後,連忙微微低頭坐下不說話。
看到朱羅坐下,馬世偉微微一笑,“不知道張大人還有什麼事?”
“這件事,我想,兩位大人應該比我清楚,那就是楊峰楊都尉的事。”
見張顧塵將事情講到這件事上來,馬世偉也微微坐直了身體。
“關於楊都尉的事,我們深感痛惜。”馬世偉臉色露出一絲悲傷之色,“但是可惜,哪怕我們第一時間封了城,卻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哦,沒有絲毫線索?”張顧塵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眼中露出一絲玩味。
“沒有絲毫線索!”
“可是我聽說,這楊峰楊都尉是來參加了馬大人的酒宴後,才出了事的。”
“呵呵,張大人,這種無稽之談我相信張大人是不會相信的吧。”馬世偉搖了搖頭笑道,“宴請楊都尉這件事我認,可是如果就因為這個,便將楊都尉的死亡按在我的頭上,我可是不服啊。”
啪!
酒杯被張顧塵重重的放在了酒桌上,眼睛緊緊的盯著馬世偉,“可是,如果我偏偏就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