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妖族怎麼樣？”一旁一直吃菜的中年大叔突然開口問道。
“強！”放下手中的筷子，張顧塵轉頭對著中年大叔鄭重的說道，“比我們人族強。”
張顧塵這話不是亂說的，雖然張顧塵帶軍打過幾次勝仗，可這些勝仗都是小規模的戰爭，並不能起到什麼大作用。
而且張顧塵心裡很清楚，在妖族天生強勁的體魄和種族的優勢上，對上人族天然的帶有大優勢。
雖然張顧塵目前還不太清楚，當年人族是如何將妖族拉下，坐上霸主的位置，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張顧塵其實對人族這邊，並不看好。
“哦？”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語，中年男子好奇心上來，“說說，你是怎麼認為妖族比我們人族強的？要知道，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妖族其實是比不上我們人族的。”
“其實要我說我也說不上來，但是你只要去邊境看看，我想你就能明白我說的話。”
張顧塵微微沉默了會，繼續說道，“在邊境上，我們傷亡的人數其實是報上去人數的好幾倍，每次的戰爭，我們都需要付出對方好幾倍的代價，才能勉強不敗。”
“妖族的體魄，妖族的紀律，妖族的血性，都是我們人族這邊欠缺的。”安德叔在一旁插嘴說道。
“那你有什麼想法嗎？”中年男子繼續問道。
“沒有。”張顧塵老實的搖搖頭，他確實是沒有什麼想法，一個才來到這個世上一年的人，能有什麼想法，有想法那也只是貽笑大方的小家之言而已。
“你對異族有什麼看法？”
“沒有，我都沒見過異族呢。”
“蠻族呢？”
“沒有。”
“嗯，那南邊的兇獸你就更不知道了。”中年男子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反而是將問題再次引到妖族這邊來。
“我聽說，去年秋狩，你們水淹妖族千裡，你功勞甚大啊。”
“沒有，沒有，其實這裡面功勞最大的是我們都尉章南。”張顧塵連連搖頭，當初能水淹妖族千裡，功勞最大的是章南，要不是他的突破，根本就不會成功。
“可是，你們在秋狩中斬殺的妖族也不少，甚至我還聽說你們將一隊莽牛族的重甲步兵給滅了。”
“是，那是我們付出了近三千精銳將士的代價才換來的。”張顧塵端起酒杯，微微蕩漾的酒水倒映著涼亭內的燈火，如同當初的那場大火一樣，火紅火紅的。
“唉，人族體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中年男子也微微嘆了口氣。
晚宴就在不斷的問話中結束，而張顧塵也秉承著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的原則去回答那些問題。
兩個中年人，雖然不知道另外一人的身份，但是能夠跟禦京大將軍做朋友的，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都是成精的人，張顧塵哪敢隨意亂說，與其留下一個油嘴滑舌的印象，還不如來個誠實幹脆。
張顧塵離開後，安德叔與那名中年男子還在涼亭內沒走。
“你覺得這個張顧塵怎麼樣？”中年男子微微抿一口酒問道。
“見識不足、閱歷不足。”安德叔搖搖頭，但隨後又笑道，“不過貴在誠實，這點確實不錯。”
“嗯。”中年男子也點點頭，“見識不足和閱歷不足，這些後面可以補，但這誠實卻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