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拜月宗與御虛劍宗的“聯誼”會以如此戲劇化的形式迅速結束。
洛九秋深吸一口氣,好懸忍住了破口大罵的衝動。不過,她還是有點手癢癢。
洛九秋眼睛微閉,再抬眼,手指彈動了一下,一絲絲殺氣自其身上溢散而出。
御虛劍宗之人齊齊頭皮一緊,準確接收到了濃濃的殺意。
洛九秋慢悠悠跨出去一隻腳,手一抬,剛要拔刀,卻被雲浮拉住了。
洛九秋挑眉,道:“怎麼,雲劍尊是要阻止我?”
雲浮道:“無需親自動手,我幫你。”
在場之人歎為觀止,第一次直面御虛劍宗集體抽瘋,也是第一次直面九殺劍尊如此舔狗。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然而,拜月宗之人習以為常,御虛劍宗之人委屈又無可奈何,單叢表情來看,表示震驚的只有圍觀群眾,至於當事人所在的宗門,已經完全習慣了。
洛九秋的眉毛挑得更高了,一撇嘴,道:“劍尊您不會是變相地想求情吧?”
雲浮面無表情,淡淡道:“你看像嗎?”
洛九秋左看右看,看了半響,最後道:“不像。”
雲浮道:“那便這樣吧。”
洛九秋疑惑,問:“哪樣?”
便見雲浮越過她走向御虛劍宗之人,司馬荇與楚之逸等人身體齊齊往後撤,偏偏腳卻定在原地,一副十分害怕十分想逃又不敢逃的模樣。
一百個御虛劍宗的劍修們,就跟海底隨波浪無助搖擺的海草一般。
洛九秋直接被逗笑了。
眼看雲浮真的要動手了,洛九秋反而出言阻止道:“本來就夠傻的,再打就更傻了。算了,就這樣吧。”
雲浮立刻停手。
雲浮與司馬荇對視了一眼,保持著面無表情,然後轉身。
司馬荇不愧是跟著老祖宗最久的,單憑那一個毫無波動的眼神卻深刻領悟到了雲浮的意思。
雲浮也是想洛九秋成為御虛劍宗之人的,哪怕是掛名也行。
於是司馬荇壯著膽子,不怕死地再次對著洛九秋開口邀約道:“洛宗主驚才絕豔,舉世無雙,我宗上下十分欽佩敬仰,無數門人私藏洛宗主的畫像日夜鞭策己身,無數人想要距離洛宗主更進一步,我都感動哭了。”
洛九秋嘴角一抽,佩服司馬荇的厚臉皮。
洛九秋道:“司馬宗主怕不是感動得哭了,您是惆悵得哭了吧?若是我沒記錯,御虛劍宗之人的確幾乎人手一張我的畫像,但那是用來當練劍的靶子與罵人的物件,無數人想要靠得更近趕快殺我吧?”
司馬荇被當眾揭穿,卻頑強地靠著厚臉皮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