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如表示如雷灌耳,而後便沒表示了。
“你便沒點什麼想說的?”江嘉等很久也等不到她把江相和自己關聯起來,忍不住了。
姜如茫然搖頭。
“你!”江嘉氣壞了,瞪著八姑子:“你來告訴她!”
“公子是江相唯一的嫡子。”八姑子暗自嘆氣,她算是看出來了,姜如是在戲弄自家公子呢。
姜如立馬做出震悚的樣子:“哎呀,真是幸會!”
江嘉連續等著這一刻,可真看到她這浮誇的樣子,突然又失了興致,淡淡地道:“別裝了,如果你是要惹起小爺留意的話,你經成功了!”
姜如:“……”好想翻白眼,澆他一身糞水如何辦?
“把小爺讓你找的夜交藤拿出來!”江嘉發號佈令。
姜如道:“經交給你們了呀。”
江嘉怒視:“我找人看過了,那麼大年份的夜交藤,少說也有七八斤,你只給小爺那麼一點點,便敢交差了?”
姜如馬上收了笑容:“在商言商,公子只給我五百兩銀子,只值得那一點。要多的,便得拿錢來買。”
“噯,我說你這個人如何回事?齊心鑽到錢眼裡去了嗎?你這是要錢不要命啊?小爺號令你,立馬把剩下的夜交藤全部交出來!”江嘉大叫。
姜如道:“不太好意圖,我經一切交給浣遊光競價了,公子如果是需求,便到浣遊光介入競價吧。阿米,我們走!”
“你敢!那是小爺定了的!醜丫環!”江嘉掌握不住地打了個欠伸,卻還強撐著,不肯去。
姜如悄然地看著他,默默數數:“一、兩三……倒!”
江嘉的眼皮沉重地垂下來,粘合在一起,頭一歪,倒在白藤躺椅上著了。
全部人都鬆了一口,姜如撇撇嘴,她早算著今晚不會那麼輕鬆,特意將茶的濃度增長了三倍。
這反應便是沒長大的破孩子,閒得無聊找茬玩兒,好煩。
也有一個好處,他搞得這麼熱烈,倒是讓她忘掉了窗外的雨滴聲有多麼煩人。
馬車前行,八姑子苦笑:“不是我有意遮蓋,著實是他的身份太過特別。”
姜如也道:“不是我有意遮蓋,著實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八姑子表示理解,嘆道:“你和姐姐說句真話,他這個病,大約要多久能力好?能不可以斷根?”
姜如說不太好。她覺著,江嘉如此的人,生於繁華窩中,從小順風順水,必然有特別的原因導致他生了這個病:“他病得太厲害了,姐姐可否告訴我,他這病畢竟是如何來的?”
不等僕從放好腳凳,一隻白淨苗條的手打起車簾,祁樹立在車旁,淺笑看著姜如,將手遞給她,要接她下車。
姜如康樂地將手放在他掌中,小聲訴苦:“不必等我的,不會有事。”
祁樹穩穩地牽她下車,目光透留宿色落到八姑子臉上,文雅地輕輕點頭,轉身朝著姜如寵溺而笑,牽著她不緊不慢地走進院子。
八姑子揉揉眉心,覺得這輩子便沒這麼累過。
她輕聲交託趕車的夥計:“查一查,這個謝公子畢竟是何方聖潔。”
不知是否錯覺,姜如總以為祁樹今晚看她的眼神特別溫柔。
他幾乎是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便使她走進房子要歇息了,他也寸步不離地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