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的汪蓉皺了下眉,他怎麼做到的,為什麼自己一點察覺都沒有?
“我發現他雖然承認是X的人,但卻對組織一點歸屬感都沒有,所以潘洪勳不可能盡心盡力的替X賣命!再加上當天你從我們住的屋子裡出來,接下來我們什麼都沒查到,最後潘洪勳死亡,死前的表情明顯不甘,怨恨…”譚修傑將發現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樣啊…”汪蓉長說一聲。
“果然是老了啊,年輕的時候就不會犯這種錯誤!”然後繼續說。
“那不知道我的考核算不算透過了?”譚修傑問道。
“譚哲能帶你來見我就說明我們組織已經認可了你,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先代替他接手a市養老院那些老人的催眠工作吧。”汪蓉似乎累了。
“你…就先躲起來吧,畢竟我們一起共事了那麼久,我也不忍心傷害你。”汪蓉繼續看著譚哲說。
父子兩離開了汪家,沉默的步行走了出去,一直到村口,譚修傑忽然停住腳步,詢問:
“你為什麼要加入X?”這是他這麼多年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今天他要得到一個答案。
譚哲猶豫了很久,月光把兩人的臉照的慘白,父子倆人就這麼靜靜的對峙著。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心裡原本覺得正確的事情全部被推翻,你要怎麼辦?”譚哲認真的詢問。
譚修傑顯然有些不明白他的話。
“以前我認為治病救人就是正確的,認為警察抓壞人天經地義,認為只要我鑽心研究學術一定會有所成就,可後來,我知道了,醫生並不全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神聖,他們心裡的齷蹉不比任何人少!”譚哲的表情有些癲狂。
“警察也不全是正義的,甚至…連我的學術成果都會被竊取。”
聽到這話,譚修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在他十歲時,父親曾經寫過一篇論文,就是關於心理催眠的,當時他激動的對他說:這個研究完全可以獲得諾貝爾獎!
可後來就再也沒有了訊息,譚修傑還發現譚哲常常半夜不睡覺,對著電腦破口大罵,就像一個發了瘋的病人。
“我最敬重的老師拿著我的報告,最後他得到了名,得到了利,我連告都告不贏他!”譚哲的語氣裡全是絕望。
譚修傑知道,他是把自己的專業當成了全部,猛的被人竊取,譚哲彷彿失去了所有般。
“但後來我發現,原來懲治他們的不一定要用法律,讓他們死或者生不如死更加痛快!”譚哲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裡面全是激動。
“所以你殺了他?”譚修傑反問。
“殺?我只不過是用他偷的報告裡的方法催眠了他而已,相比較殺他,毀掉他一切不是更好嗎?”譚哲冷漠的回答。
沒錯,那個老師沒死,譚修傑隱隱約約記得,那個老師進了監獄,強姦,偷竊,殺人未遂,數罪併罰被判無期,這件事在當時造成了很大的轟動,誰都不曾想到那麼優秀的一位老師竟然可以做出這麼惡劣的事情。
“對不起你的只有那個老師而已,可是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呢?X殺了多少無辜的人你不知道嗎?”譚修傑努力壓下自己的憤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無辜?只是他們做下的罪惡沒有人知道而已!我們誰都不無辜!再說了,為了讓這世人警醒,死幾個人算得了什麼?X做的可是大義!”
譚修傑皺起了眉,他覺得譚哲已經瘋了,他的心理已經出現了問題。
“好!那些人不無辜,那我媽呢?”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