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聽到這話,幾欲昏厥。
手指尖用力,摳了摳沈雙雙的手腕。
“救我——我——身上有錢。”虛弱的道,眼裡的求生欲濃烈至極。
張氏聽到這話,瞬間清醒。
當即也不再糾纏趙氏了,回到了沈雙雙身旁。
“雙雙,你婆婆會醫術。要不,送翠兒你去婆婆處瞧瞧吧。看看孩子還能不能保住?”張氏說著話,手竟然往翠兒身上摸去。
摸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沈雙雙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掉了張氏的手。
“我婆婆沒行醫資格,看不了大嫂這傷。”
“大嫂是二伯孃您傷的,人要沒了,先別說大哥會不會找您麻煩,這可是一條人命。官府要追究起來,您可是殺人兇手,要償命的!”
張氏被嚇住。
再不敢對翠兒見死不救了。
想到翠兒身上有錢,她也不糾結了,終於扶住了翠兒一條手臂。
“我就是問問。翠兒傷這麼重,肯定得去醫館看的。”
“雙雙你幫我搭把手,我這就扶翠兒去你驢車上。”
沈雙雙瞥了眼衝自己投來感激之色的劉翠,並沒拒絕。
跟張氏一起,將劉翠送上了驢車。
然後趕車去鎮上。
進城後,沈雙雙直接將驢車趕去了回春堂。
孫老大夫正好坐診,見到沈雙雙帶人來,趕緊給劉翠看診。
一番忙碌下來,孫老大夫最後給劉翠下了落胎藥。
張氏聽說是落胎藥,不肯給劉翠抓藥。
“保不住孩子,還吃什麼藥?”
“把人拉回去,孩子自然就流出來了。”
孫老大夫打見到張氏,就十分不喜。
“誰說孩子能自己流出來?”
“她這種情況不用落胎藥,淤血很難排乾淨。”
“先別說會影響以後受孕,就是眼下,能不能挺過這一遭都難說!”孫老大夫沉聲道。
張氏被嚇住。
片刻後,又一臉不信的望向了孫老大夫。
“你們大夫就愛把情況往重了說。你這藥,一副就要半兩銀子。後續還讓給她進補。”
“我家又沒有金山銀山,哪兒來這麼多銀子給她看病?!”張氏大聲嚷道。
正在這時,滿頭大汗的劉翠拉住了沈雙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