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斯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會輸給陸斯恩。
雖然,這也是自己大意之下的結果。
他以為,一個沒有實戰經驗的年輕人,怎麼也不可能在同階級中,戰勝他。
然而,現實卻啪啪打臉。
“不錯,很不錯。”
洛普斯基咳嗽了一聲,點頭道:“居然能夠打敗在侍從階發揮出五成實力的我,你讓我很是驚訝。”
“五成?”
諾伯託揉了揉自己的胸膛,齜牙咧嘴的從草地上站了起來,走到淡然微笑的陸斯恩身邊,嘀咕道:“死鴨子嘴硬。”
“你說誰死鴨子呢?看劍!”
洛普斯基聽到了諾伯託的話,勃然大怒,二話不說,又挽起一道劍花,掀起陣陣劍風,朝二人籠罩而去。
陸斯恩神情一肅,很顯然,這一次洛普斯基教授的出手,比之前面要來得更加聲勢浩蕩,這漫天撲面而來的凌厲劍氣,居然讓陸斯恩心底湧現出一種,無處可躲的感覺!
“不能躲,那就硬抗!”
陸斯恩咬牙,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了決定,手中長劍一震,劍芒筆直,如一道流星般,朝漫天劍雨穿梭而去。
叮——
先是響起一聲清脆的哀鳴,隨後,肉眼可見的,陸斯恩手中的木劍在漫天劍雨的摧殘之下,瞬間被絞成了粉碎!
木屑在天空飛舞,而洛普斯基冷冷一笑,收劍起花裡胡哨的劍雨,又朝陸斯恩的胸膛刺去古樸的一擊!
轟——
陸斯恩抵抗不及,身體被一股巨力轟中,倒飛而出,將一株大樹震倒,而得手的洛普斯基卻並未打算停手,手腕一抖,筆直前刺的木劍倏地轉換了一個方向,未開刃的劍身又順便抽中了狼狽躲避的諾伯託身上。
然後,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山林中響起。
面對洛普斯基的進攻,二人選擇了不同的方式應對。
陸斯恩認為,以自己現如今所學的基礎步伐,根本就無法在短時間內,脫身這茫茫劍雨的打擊範圍內,於是乎,只能硬著頭皮對抗。
而諾伯託則不同,他想利用著步伐的排列組合,試試看能否從漫天劍雨之中找到破綻,找出漏洞。
顯然,二人分不清究竟是誰對誰錯,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模一樣的。
“教授,您的這道劍法,已經脫離出侍從階的水平了吧?”
諾伯託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不滿道。
這種劍法,哪裡是一個侍從階的學徒,能夠學會,並且融會貫通的?
“我是用侍從階的實力,和你們打的。”洛普斯基得意一笑,眼看著諾伯託還要開口說些什麼,打斷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怎麼就確定,茫茫人海,天才如紛飛燕雀的今時今刻,會沒有在侍從階就能使出這種劍法的高人呢?”
“這...”
諾伯託被洛普斯基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這道劍雨,我們可以學習嗎?”陸斯恩問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當然。”洛普斯基冷冷一笑,“不然我之前讓你們每天揮劍十萬次,是為了什麼?你當真以為我是一個折磨狂,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你們的痛苦之上?”
“難道不是嗎?”
陸斯恩心中嘀咕了一聲,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這句話。
“一天十萬次的揮劍,可以讓你們的手腕時刻保持對於劍最為熟練的操控,而我方才的劍雨,就是依靠著手腕以每秒三十次的抖動速度,依照我傳授給你們的基礎劍術,施展而出的。”
“每秒三十次?”諾伯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舒服,真的是人類能夠做到的嗎?
“當然能夠做到。”洛普斯基似乎看出了諾伯託眼中的疑惑,笑道:“實際上,以你們前一段時間那般刻苦的訓練一個揮劍的動作,你們的手腕抖動速度,距離每秒三十次,也相差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