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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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

客棧漸醒,窗外吵嚷一片,但日光長久照耀著相擁的兩人,這一方天地靜得再聽不見別的聲音。

在那久違的懷中,季千裡感到他亦被很用力地擁住了。

忽地他生出一個念頭:該永遠停在這一刻,這裡是這麼暖和,這麼舒服,他們該就這樣待在這裡,哪裡也不去,直到化作兩具白骨被別人發現,將他們合葬一處。

“嗯?”

聽見這個人的聲音,他動了動,“什麼?”

“說什麼了?”越東風垂眼望著他,眼裡一抹笑意,“什麼白骨?”

他才意識到自己又胡說了。

可他流完了眼淚,便又變作從前那個季千裡,嘴巴又老實起來,“我說我們該永遠留在這裡,化作兩道白骨。”

這是痴話,越東風卻像認真想了片刻,笑道,“那還得再等一甲子才行。”

季千裡也想了想,抬眼望著他,“而且這裡有許多人,會嚇到他們。”

越東風“嗯”了一聲,掌心摩著他背,又捉起他幾根青絲來瞧,“那怎麼辦?”

季千裡本想到了一處,但抬眼與他目光相觸,便黏得忘了。

他不知是誰先湊近了,還是他們彼此都動作了,很快唇上便微微一涼。

唇瓣相貼,繼而越東風很輕地在咬他的下唇,那模樣幾乎像寶蓮在舔他的腳心。

他渾身癢酥酥的,也學他一樣舔咬他。

越東風是個好師父,他也是個好徒弟,他做什麼他便學著他,一面細吻,一面撫他的背。

直到這人停下來,看著他的眼睛,“不許看著我。”

“為什麼?”

“我會忍不住。”

季千裡又問,“什麼忍不住?”

越東風笑了笑。

他笑時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懶洋洋的模樣,但此時那雙眼睛裡卻像白日落了星子一般,勾得季千裡直愣愣地望著他,又伸手去撫他的眼,“越公子,你真好看。”

吻很快又落了下來。

這時卻與方才不同,很快他牙齒便被撬開,這個人幾乎一寸、一寸地將他逼到角落,一寸一寸地在吃掉他,沒給他留一點兒效仿空隙。

他再不齜牙了,從善如流地張開嘴,由著這密不透風的侵襲,漸漸眯起眼,四下的光又變得朦朧起來。隔著衣物,他察覺到了這人身上的熱度,恍然道:原來他說的是這個。

他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看著他,怎麼就忍不住了,可他想這大概也與他想親近的心思差不離。他不曾聽他的話閉上眼,反更專注地望著他——那天在神廟他是什麼表情,他記不分明瞭,只從動作感到他是遊刃有餘的。這時他們卻都不同了。他聽到他微重的喘息聲,揉著他腰的手帶著一絲急切。

這素衣本是越東風買來,與他從前那身幾乎一模一樣,這人似是再熟悉不過,不需多看便已探到,手指纏住他腰帶,低聲問,“……要不要?”

季千裡不答他,只抬起手,顫巍巍去解他的衣裳。

但左手難以施力,一隻手解了半晌,那結卻跟他作對似的,彎彎繞繞纏成個死結。

他惱得很,越東風輕笑出聲,“要這樣解。”

他像教小孩子那般,手把手握住他的,教他解開死結。

很快,衣裳鬆垮垮掛在身前。

季千裡卻一愣,指尖顫抖著輕觸上去。

那幾根雪白細嫩的指尖下,那些傷疤何其醜陋猙獰。在那個頭一次彼此坦誠相見的夜裡,他們都不曾見過對方身上有這樣的傷。而那胸口處一道尺長刀傷更很深很深,以至於像要永遠留在這具身體上了。

他聲音發著顫,“……痛不痛?”

“不痛。”

“怎麼會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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