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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醉仙居中只餘三人,四面火光灼灼,將夜空燒紅半邊,一陣木頭灼燒味道隱隱而起,是箭落在木樓上燃燒起來了。

越東風忽地一笑,“在下只道養少爺性命值錢,卻不知二公子的命這般不值錢。”

那青年與他二人相隔丈遠,肩上箭筒已空,將鐵弓、箭筒一併擲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響,“樊裕今夜只為殺閣下永絕後患,不求生死。”

“哦?”

這時欄邊紅影一閃,“多虧越公子惹的一身好禍,你我夫妻二人今夜便要共患難了。好相公,外頭來了數不清的人,箭沾了油火,你要殺出重圍,得先擒住這個臭小子公子爺。”

原來是寶夫人剛逃出便被箭生逼了回來。

她盯獵物般注意著青年動靜,只待越東風一動,便要順勢而上,豈料這人無動於衷,“在下所求未果,夫人先走罷。”

那寶夫人原本也非大驚小怪之人,但這時只如看瘋子一樣看他。

想那無名山莊雖好手無數,卻至多不過幾百千人,兼之各有肚腸,恐難同心協力,而今在人家城中,那兵士豈止以萬計數?這陣仗可不是江湖仇殺,這是要甕中捉鼈,關門打狗,現在擒這小子還有一線生機,再要拖延,便有三頭六臂,也只要被射成刺蝟。

她到底是個江湖中人,見越東風救她一命,便忘了方才本要害他,本能要借他活命,“越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留了性命再說,還怕拿不到東西?”

“夫人錯了,在下要求的東西,若不能即刻到手,總是意難平。”

好大的口氣!

寶夫人暗罵此人油鹽不進,目光一轉,“越公子不顧自己,也要季公子同你犯險?”

季千裡渾身酒氣,腳下已有些站不穩了,自從寶夫人那裡脫離出來,他便將越東風當做一棵樹似的倚靠住。四面火把燒出噼啪聲,映得他臉頰緋紅,皺眉捂住額頭,“頭疼。”

越東風道,“誰讓你喝酒來著。”

“我忘啦。”

越東風忽問,“那你記得什麼?”

“我記得……”

季千裡看著他,眨了眨眼,“我記得……我記得……”

他似乎絞盡了腦汁也想不起來,又搖了搖頭,“我忘啦。”

越東風抬手去揉他太陽穴。

“我倒情願你忘了。”

這生死關頭,他二人還在這慢悠悠說些不相幹的話,只把寶夫人急得冒汗,“季公子,你有什麼忘了記得,都請明早再想罷,咱們今夜再不走,那才是什麼都不必記得了。”

她見那上下數名兵士已在沾火舉箭,只等一聲令下,也不必再做刺蝟,整一個醉仙居便要化作火棺材,想她今夜不過路過,怎能這般冤死?那青年早要殺她,越東風勸說不動,那也只有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和尚——他總是怕死。

熟料他目光掃過樓外,火光映進眼中,倒興奮非常,“燒了也好!”

越東風此時才露出今夜第一個笑,“是麼。原來你也喜歡燒了。”

“嗯。”

“那待會兒我們去別處燒,你先閉眼睡覺。”

季千裡又“嗯”了一聲,卻沒閉眼,反睜大眼睛望著他下顎,“你要做什麼?”

“我要殺幾個人。”

越東風正要將他眼皮拂下,卻忽地湊近,吻了他眼睛一下,輕聲道,“原來你只有喝醉了才乖。”

想到那時他誤中“醉夢”,醒來性情大變,也覺此話並不全對,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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