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隱朕有要事找你,聽聞你有魏縣的地圖可否借來一用?”賀蘭煙急不可待的開口。
“想借地圖也不是不行”,鏡中隱笑得狡黠,“陛下只需告知臣所為何事,臣便將地圖借您。”
“國師真想知道?”
這要怎麼辦?即不能說出是因為名朝雙身中曼陀羅之毒,她必須去到漠國,可也不能不管名朝雙!
“這樣吧,臣問幾個問題,陛下只要說是或不是便可。”鏡中隱笑道。
“陛下的人受傷了?”
“是。”
“需要憐心草做解藥?”
“是。”
這幾日的動作難道都被鏡中隱發現了?不然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陛下已經回答過臣的問題,地圖現在是陛下的了。”鏡中隱雙手將地圖奉上,面上是瞭然於胸的神色。
“這張圖上還另標註了幾戶有問題的農家,臣早幾年發現此地之所以無人管轄,民不聊生應該是與販賣私鹽有關。而且臣還聽聞似乎漠國也插手此事了。
果然與販賣私鹽有關,之前的猜想得到證實,賀蘭煙更加急切地想要前往魏縣。
“此事朕先謝過你了。”賀蘭煙真誠道。
“怎麼,皇上一個謝字便將我打發了?”鏡中隱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忽然俯身直勾勾地盯著賀蘭煙。
“臣只說地圖借給陛下,可沒說不要好處。”
賀蘭煙被他看的眉頭緊蹙,強裝鎮靜道:“朕可以放你走,從今以後你便不再是朕的皇夫了,你覺著可以嗎?”
“臣何時說不願做皇夫了,陛下就如此瞧不上臣的真心?”鏡中隱感到詫異的搖了搖頭,旋即薄唇輕抿道:“臣願意的很,臣一顆真心都在陛下身上。”
“待朕回來,你提什麼要求朕都答應便是了!貫絕無,我們走!”賀蘭煙懶得同這老狐狸玩心眼,拉著匆匆趕來的貫絕無,頭也不回不回地走了。
兩人離開後,鏡中隱恢復了往日的高貴和煦,修長的手指輕輕夾起一顆棋子,擲入界中,唇角微微勾起。
“主子,自從陛下死而復生性情大變,好像沒有從前那般暴戾,就像…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變也沒變。”鏡中隱輕挑著劍眉,“只不過是行了她該行之事,此事你不該過問。”
“屬下逾越!”隨從額間冒汗。
事出緊急,賀蘭煙來不及多做準備,吩咐了一些事宜後,便快馬加鞭的離開。
轉眼間賀蘭煙和貫無絕便已到達魏縣邊界。
“我們直接入城恐怕會引起懷疑和不必要的麻煩,陛下,臣已經準備好幾套便,我們不妨現在換上以兄妹身份進城。”
“兄妹身份多有不便,你我年歲不大恐引他人註明,倒不如以夫妻身份入城方便行動。”賀蘭煙皺眉望著周圍貧匱的環境,眉頭緊蹙。
遼國女子多在家中靜坐,兄妹二人出行十分罕見,倒不如夫妻來的不引人注意。
“臣不敢僭越!”說著貫無絕便要跪下,被賀蘭煙一把拉起。
“做戲做全套,貫絕無記住了,你我現在即為夫妻!你可記住了?”賀蘭煙無奈,君臣關係深入腦海,反倒有諸多不便了。
“我如今不是皇上,你何須跪我?快起來。”
“我們要演得像平凡夫妻才好。”語罷,賀蘭煙怕其不適應,玉手便輕輕握住貫絕無的大手,感受到其身子一僵,她皺眉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貫絕無的俊臉瞬間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他猛地搖搖頭,而後又認真的點點頭,意外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