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隨雲,李得勝。”上官今安沉聲開口,“你們去胡興住處,細查。”
最後兩個字,簡直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胡興直接腿一軟趴在了地上。
上官鳶倒是注意到一個名字。
她看了眼從上官今安身後走出來的小太監,忍不住微微翹了翹唇角。
真是個聰慧的,半年時間便成了上官今安心腹了。
正好李得勝看了過來,對著上官鳶動作很小的行了一禮,上官鳶微微垂了下眼睛,並未多做什麼動作。
葉隨雲與李得勝出去了,上官鳶開口道:“胡公公若有什麼話說,還是此時早些說吧。”
胡興咬緊了唇,一個字也不肯吐出。
上官鳶卻笑起來:“此時不辯解,等會證據確鑿,公公便辨無可辨了。”
“公主這是在誘供嗎?還是公主覺得,葉督主找不到什麼,需得奴才被公主迫的承認才是。”胡興還是咬牙不肯應承。
上官鳶看向上官今安:“皇兄怎麼說?”
“等等看吧。”上官今安面上表情很是不好看。
胡興從小在他身邊長大,如今不對勁的反應,他如何看不出。
胡興嘴硬,但身體卻誠實的很,這會兒已經輕微打起抖來。
上官鳶好笑的圍著他轉了一圈,眼看他抖的越來越厲害,才剛笑出聲,就聽到唐玉兒不滿開口:“長公主這般有意思嗎?”
“嗯?”上官鳶含笑看她。
“他都已經那般怕了,長公主為何還要專門嚇他?”唐玉兒看著上官鳶,像是在看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一般,“長公主怎這般沒有善心!”
上官鳶:?
不是,這狗奴才之前陷害她,如今又偷竊了宮中之物,還是御前的東西,便敢往外賣,不管如何判處都是死罪一條,她嚇唬嚇唬他怎麼了?
胡興卻像是忽然想到了生機一般,大喊道:“貴妃娘娘!求貴妃娘娘救命,這世上哪裡還有如貴妃娘娘一般溫柔善良的人呢!”
“哼,他若有錯,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你卻在這裡恐嚇與他,實在太壞了!”唐玉兒像是得了支援,抱臂說道。
見上官鳶無言以對,她還撞了上官今安一下:“皇上說呢?”
“自不是人人都能與玉兒比的。”上官今安這般說道。
上官鳶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好好好,唐玉兒每次都能讓她感到新的驚奇呢。
她歪頭:“貴妃還有什麼高見嗎?本宮還想聽聽。”
“他便是做了錯事,哪怕明日便要死了,此時他也是堂堂正正一個人,長公主就該保護他的心理,不能嚇唬他!”
唐玉兒說著,大約真將自己當成那仁善之輩了,對著胡興道,“起來回話。”
胡興僵硬了一下,上官鳶卻又笑出:“只怕他現在心虛腿軟,站都站不起來了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唐玉兒才正氣凜然的說完這句話,就見殿門口走進來兩人。
上官鳶聽到腳步聲,回頭含笑:“怎麼樣?”
“回皇上,回長公主,在胡公公床下,臣找到了這個。”
葉隨雲拖出一個紅木箱子,他身後跟著的李得勝也一下子跪在地上,對著胡興磕了幾個響頭,然後面向皇上,表情期期艾艾:“皇上,奴才、便是奴才,也不能再包庇師父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