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葉督主可為公主解惑。”上官今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上官鳶抬眸,對上葉隨雲看過來的目光。
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輕咳一聲,還未開口,葉隨雲便轉了視線看向上官今安,拱手道:“皇上怕是誤會了什麼,大明宮失竊一事,確與公主無關。”
上官今安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唐玉兒也冷笑道:“騙誰呢,誰不知道你倆關係最好,你肯定會包庇她的!”
“還請皇上容臣解釋一二。”葉隨雲沉聲道。
上官今安哼笑一聲:“你說,朕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花來。”
葉隨雲直接了當給出第一個證明:“臣問過大明宮的宮人,所有人都可與幫公主證明,每日公主進來大明宮只去西側殿。”
“那又如何。”上官今安目光掃過眾人,見所有人點頭,便不悅問道。
葉隨雲繼續道:“此次大明宮失竊,所丟之物,有主殿之物,甚至有皇上寢殿之物,但西側殿,卻是一件未少。”
上官鳶此時也聽了明白,怒道:“皇兄懷疑我偷了大明宮的東西?”
她氣極反笑,忍不住帶上了幾分質問的語氣:“我為何會偷大明宮的東西?難道皇兄缺了我月俸銀子,還是剋扣了我公主府的用度?”
見上官今安不語,上官鳶冷笑出聲:“還是說,有人在蓄意誣陷於我?”
“每日裡呆在大明宮的除了御前的宮人,便只有我和我的人了,所以大明宮丟了東西,就算在我身上是嗎?”
“你……你最近不是辦了個什麼西山書院,不是正缺銀子的時候?”上官今安被她說的臉上掛不住,提高聲音怒道,“還給夫子開月例,還報了學子的衣食住行,你不缺銀子?”
“西山學院的花費,我與胥老闆一人一半,其中賬單皇兄可細查。所有銀子都從我公主府所出,若皇兄願意,我公主府的賬目皇兄亦可一查。”
上官鳶壓抑怒氣,“幫我管著賬目的還是春容嬤嬤,皇兄大可將她叫進宮來細細盤完!”
“再說了,便是我真缺了銀子,問皇兄要,或者問母后要,你們還能不給我嗎?我何苦要行此投切之事,簡直沒得給自己找不自在!”
說話間,上官鳶已經逐漸平靜下來。
她不著痕跡的與葉隨雲對了個眼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胡興偷竊的事情會在今天被發現,被上官今安發難,但是沒關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送胡興一個大禮好了!
葉隨雲不著痕跡的微微點了下頭,顯然是與上官鳶心意相通,也已經做好了部署。
而被上官鳶幾句話說的開始沉思的上官今安明顯是有些被說服了。
上官鳶便問道:“那要是我問皇兄借些銀子,皇兄能不借給我嗎?”
“那,倒是不會不借。”上官今安輕咳一聲,“那你日日來大明宮,就沒發覺什麼不對?”
“皇上!那些東西便不是她拿的,萬一是她的宮人呢?”唐玉兒連忙說道。
這話說完,跟在上官鳶身後的青禾便站出來,噗通跪在了地上。
她單手舉起三根手指:“奴婢對天發誓,從未動過大明宮任何東西,平時隨公主到大明宮做事,也從未離開過西側殿。”
“若奴婢所言有一句撒謊,便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青禾的誓言實在嚴重,上官鳶臉色變了變,知道青禾也是為了自己,到底忍住沒訓斥。
她只有些不悅的看向上官今安:“皇兄如此懷疑我,卻不想想,我與青禾都是生面孔,若在大明宮隨意行走豈不很容易被人看到?”
“皇兄不妨想想,正殿,寢殿這般地方,誰可隨意進出,又不會引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