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冒出的這個想法,卻被藺元寬忽然變了的臉色嚇一跳。
他不是那種只會教導女子讀女德和女訓的老師,卻依舊被上官鳶的大膽孟浪嚇了一跳,呵斥幾句後,才反應過來上官鳶應該是不明白敦倫到底意味著什麼。
紅著一張老臉,藺元寬還是強調道:“無論如何,葉督主都不能使人綿延子嗣,公主還是另擇良人的好。”
從藺府離開時,上官鳶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好像整個京城,都對她和葉隨雲的關係誤會了。
良人?怎麼可能。
他們只是牽過手的……嗯……公主和內侍而已。
幾日未見,上官鳶卻察覺自己竟越發頻繁的想起葉隨雲了。
真是……討厭!
為了轉移注意力,上官鳶也未直接回府,反而去找了胥凝琴。
不過年前的成衣和布匹實在好賣,胥凝琴忙的幾乎腳不沾地,見到上官鳶的時候高興的呼喝了一嗓子,上官鳶意外察覺她竟嗓子有些啞了。
罷了,還是讓她多休息吧。
回府後,上官鳶卻忽然感覺公主府竟還真的挺大的……
察覺到她情緒低落,青禾嘗試建議道:“公主,前湖已經幾乎都結了冰,公主的冰鞋也準備好了……”
“嗯……那去看看吧。”上官鳶還是沒多少興趣,但滑冰,是她往年最喜歡的。
今年沒有理由不喜歡。
可惜剛滑出來些興趣,上官鳶便被不速之客打斷。
“衛將軍?他怎麼來了?”上官鳶驚訝說道。
門房也不知,上官鳶微蹙了下眉,還有些擔心衛傅明來是因為正事,猶豫之後還是讓人請他進來了。
卻不想,衛傅明進來便跪在地上,低頭半晌,才啞聲說道:“求公主救命。”
上官鳶一下沒反應過來:“怎麼了?你受傷了?”
“不是臣,是……”衛傅明抬頭,眼圈竟是紅的,“是臣的一個朋友……京中大夫都束手無策,臣,實在不知該怎麼辦,公主……”
“青禾,帶人去宮中請當值的太醫來公主府。”上官鳶看著衛傅明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蹙眉道,“病人在哪裡?不若也帶到公主府來。”
“她……怕是不合適……”衛傅明有頹然低下頭去。